又惴惴不安地躺在沙发,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

    很早,她就起床,顶着两个黑眼圈赶去公司。

    到了绿意,她到办公室放下东西,就去了孟峙林的办公室,然而老板不在。她心里生出更多不安。

    等到下午,她快下班的时候,孟峙林终于发来微信给她——时漪漪,来我办公室。

    ……

    昨天深夜的回蓉路上,方存信开车带着他,一直跟着时漪漪坐得那辆车。

    目送漪漪回到家,方存信将孟峙林送回龙泉山别墅,何景溪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三个人坐在别墅里。他脸色苍白,声音淡淡,毫无波澜地问了何景溪许多问题。

    何景溪给出的答案大多都是不清楚。

    问到最后,他无奈地跟孟峙林说,“现代医学,无法解释你这种奇异现象。”

    之后,他就进坑里养着,何景溪和方存信纷纷沉默地离开。

    他在坑里养了一夜一天,似乎终于想清楚某些事情,于是他来到公司,让时漪漪来找他。

    ……

    漪漪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他站在落地窗,他的背影依旧那么挺直,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几分落寞。

    她大步走过去,从他的身后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身,“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孟峙林贪念了一会儿她的温暖,缓缓转身,松开她的拥抱淡声说,“没事。”

    漪漪手上一空,她见他脸色苍白,又举手想要捧住他的脸颊,看看他的额头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孟峙林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轻声说,“额头上的伤,已经自动愈合。”

    感受他的可以退缩,漪漪僵了一刻,愣愣地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孟峙林不再看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淡淡地道,“时漪漪,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时漪漪?他郑重其事地喊了这三个字。

    “什么?”漪漪随之移到他的办公桌前。

    “我们,我们结束男女关系。”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不影响你的工作,你仍然是绿意的一位环境工程师。如果你想辞职,我会给推荐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