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喜出望外,立即跑到床榻前查看。
寝宫外闻声而来的张捷一干人等围上前来。
军医一心只在太子身上,对他们前来关怀立下逐令“都走开些,让太子透透气。”
“军医,大殿宽敞通风,不必如此紧张。”张捷说。
“哦,抱歉,属下太高兴了,太子终于醒来了。”军医纠正自己的态度,也怪他最近少了以往的冷酷,忆起他的手段仍觉心惊。
拓跋珏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张捷,你为何在此?水泽庄的事情你处理好了?”
“你都躺下了,我能不来见你最后一面?”张捷一贯的冷着脸。
亲眼目睹天外来石,拓跋珏仍止不住心慌,苦笑,“我福大命大。”
“是如画救的你,可不是你命大。”张捷又说。
一听,拓跋珏一怔,心头抽动一丝,原本的萎靡立即有了精神,说“那也是贵人相助,也算上了。”
对他的反应,张捷自是看在眼里,他肃清心底的纠结,正色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珏摇头,说“具体我也不明,只是那日鲜于那图出手为难,正是关键,天空一个火球袭来,果儿把我拉回来,算是躲过一劫,那鲜于那图直接被火球砸死。”
当日的血腥仍历历在目,就连自小在火坑里活命的拓跋珏都难掩惧色。
“可是现场除了零星碎片,没有其他残余,那天外石根本无法将鲜于那图砸成肉酱。”军医说。
“别肉酱前肉酱后的脚,多恶心,晚膳我还没吃呢!”夏如画被小樱搀扶着进来,她的身体何时这么羸弱了,竟然小小的晕车,这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姐姐今晚想吃肉酱?”小樱打趣的问,调皮过后,惊见张捷眼中的不悦,立即收敛恢复冷淡。
这样格格不入的怒色无法忽视,夏如画立即责难“喂!小樱是我的人,你别动不动就瞪她,我人还在呢!”
被她指责,张捷别过脸去,他管教妹妹也有错了!不过这几日的相处,本就印象不好,他也不打算再与她争执,毕竟之后还有大事要和她商量。
“你可算来见我了,再不来,恐怕我真的要归西了。”拓跋珏说着,忘不了补上一句“那冰块脸没和你一起,我整个人都舒畅了,瞬间也不难受了。”
无视他的幸灾乐祸,夏如画立即恍悟,说“你提醒我了,现在你就派人去南充朝通知谨言来接我,看样子你死不了的,我也该回去了,我都有些想念我女儿了。”
对于她只身前来,无须旁人提醒,这样的可能只有一个,拓跋珏问“这恐怕不太好,师尊怎么说?”
接收到他询问的目光,张捷回答“待处理完你的事情,便把她带回去。”
拓跋珏松了口气,仿佛心中有了底气,说“如画,抱歉,恐怕不能如你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