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骡子的利口,也是厉害,几句话就把曾涤生给说的笑了起来,这话虽不怎么好听,但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
“嗬……原来如此,那季高,咱们该带多少人马呢?”
没了心结。曾涤生也轻快了起来,这些天,九江一败,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若不是左季高会开导人,自己怕是要被烦闷死。
“不用多,两千足矣!一旦杨老三战败。局势若可以支撑,咱们就上,若是他败得一塌糊涂,咱们也只能拍拍屁.股走人喽!
两千人走起来也快一些。你两千我两千,骆抚台那里又两千,六千人马再挡不住长毛贼,咱们就只能慢图了。
只是这骆抚台那边,我还没去说,不如涤公与我一道儿去吧?”
说话也是门艺术,同样的目的,这话在左骡子的嘴里是一个味道,到了杨老三的帖子里就全变味了,有了左季高的开解,曾涤生也恢复了一些生气,安排罗泽南、彭玉麟各带一千人马,水陆并进赶赴黄鄂二州,也就成了必然。
到了巡抚衙门,骆秉章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但一听事涉湖南的门户安全,这位骆抚台也知道,杨老三之会怕是不去不成了,安排人手同样点起两千人马,三人一起乘着杨猛预备的驳船,就奔黄鄂二州而来。
湖北的胡林翼,如今手里没多少兵,但杨老三坐镇湖北,不得不给面子,再说湖南那边的骆抚台、曾涤生、左季高都来了,自己这个湖北的父母不动也不好。
统合了湖北仅剩的三千多绿营兵,他也与湖广总督官文一道来了黄州,至于荆州的八旗兵,官文却没有动用,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用,如今湖北的绿营兵,经过杨老三的洗炼比之前精锐了许多,可八旗兵还是之前那么个鬼样子,真要打仗的话,官文这个之前的荆州将军,都不想用自己的兵。
官文是个武将,政事不通通武事,他做这个湖广总督,政事都是托给幕僚的,这也就是沾了旗人的光,要不他一个纯武将,很难坐到疆臣的位置。
朝廷用官文,也有用武将遏制杨老三的意思,官文的上任,也算是杨老三与朝廷较力的得益者吧!
聚齐了两湖的众位大人物,杨猛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就坐在了主位之上。
“诸位,杨三承了各位的人情,虽说如今这石达开兵多,但黄鄂二州的防务,杨老子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打石达开,杨老子决定先发制人,但石达开奸狡,为保黄鄂二州不失,这里的防务就交给诸位了。
若是杨老子败了,你们大可自去,到了那个时候,挡怕是也挡不住的!
但若是杨老子胜了,你们诸位可就不能呆在黄鄂二州了,跟随杨老子一起扫荡长毛贼直至湖口,老子只管一路猛打,剩下的长毛贼就交给你们了!”
杨老三一贯的跋扈,他这话,在座的诸位也是有选择的听着,置气的话,谁也听不见,至于别的,谁心里也明白。
“就依杨军门所言,杨军门,您身上这担子可是不小,两湖的主官都在这里了,您要是败了,让长毛贼把咱们给端了,两湖可就完了!”
左骡子也是个嚣张的人,不等别人说话。他就自己说了起来,骆秉章、胡林翼与左骡子算是朋友,但官文那里就不是这样了。
要不是有杨老三在,官文非要和这左季高计较一番的,但杨老三比左季高更为跋扈,这个时候,还是看戏为妙。
“哼!石达开也得有那个本事!论打仗的手艺。杨老子不比他差!都瞧好吧!”
匆匆的会晤之后,各人都就散去了,谁也不会在杨老三这边呆着,平白的受气,谁愿意呢?留下的唯有与杨猛不清不楚的左骡子了。
“三爷,此战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