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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翰林瞧着她那酸溜溜的样子,这心里却觉得倍感舒畅,他们这夫妻两个,总是他背着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醋,吐了多少的酸水,这胃子都酸得冒泡了。

    今儿个他总算是看到了她为他吃醋的模样。

    不知道怎么的,金翰林忽然有种农奴翻身当地主的错觉。

    不过这个问题也是个严肃的,他可不想真惹了锦好伤心,若是因此,夫妻二人生了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那什么容大小姐,他根本就没印象,更别说什么娶她了,也不知道,这现在的女子是怎么了,都是二皮脸,什么话都敢说。

    他这个人一口吐沫一个钉,早就许了锦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怎么可能更改,再说这心里也早被眼前的娇人儿装的满满的,哪里还有心思再去装别人。

    被锦好责问,他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努力思考了半天,也没将这位容大小姐对上号,又怎么记得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一号人物?

    “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她?”

    知晓金翰林被人惦记,锦好在别人的面前,还能强自镇定,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是想到对方居然打着金翰林的牌子,在外行事不说,还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样子,想来定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与金翰林相处过,她只要一想到这个,这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怎么着,怎么难受,似乎有团邪火在心里烧着,总要烧毁些什么,才能甘心!

    于是,金翰林自然首当其冲。

    “人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是容家的大小姐,在太后宫中当值,侯爷您可千万别说你不记得,或是根本就不认识?”

    “还真的就根本不认识,更不记得。”金翰林认真的想了想,依旧没有印象,其实锦好还真的为难他了,别看他挂着才子的名头,可是对女人,也实在不上心,除了几个亲近的女人和必须要记得的女人,天下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高矮胖瘦的区别,他也实在懒得花费去记她们的样子和身份。

    显然这位容大小姐就是他判定的不需要记得的女人。

    锦好紧盯着金翰林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见他一副迷茫的样子,心下有些高兴,嘴里却还是问道:“怎么,难道是真的没印象?”

    金翰林瞧着她比刚刚柔和了些,却依旧有些不悦的脸庞,很是认真的说道:“谁知道这人发什么神经?咱们不理她。”

    锦好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在说假话敷衍她,想着他对她从来是有话直说,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来骗她,面色就更是松动,却还是郑重的问了一遍:“表哥是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

    总觉得那容大小姐的神情,有些怪异,不像是做假。

    “没有。”他摇头,将她再度拉回到自个儿的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高高的鼻梁,戏谑道:“这会儿又叫上表哥了,你啊,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还能瞒着你不成,你不知道,你一生气,就叫我侯爷,那冷冰冰的语气,我这心里都冷飕飕的。”

    随即又痴笑了起来:“你总说我小气,可是你自个儿还不是为了别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惹得气郁,你说到底咱们两个谁小气?”

    听他这得意洋洋的话,锦好怎么还能不知道今儿个是自个儿冤枉了他,总算是被他逮着机会取笑她了,她虽然脸红,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却不肯轻易认错,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也不想想,我为何要气郁?还不是你太招人了,惹下这么多的桃花债,我是担心你到时候脱不了身,所以我这个做妻子的,总要先问个清楚,到时候,心中也能有个底,不被打个措手不及。”

    听她犹自嘴硬的胡说八道,金翰林眼底笑意上来,用鼻尖在她的鼻尖蹭了几下,很是上道的说道:“不必问清楚什么,我这桃花债也就欠了你这独一份子。”

    锦好的勾了下唇角,荡出一份美丽的弧度,俏皮的斜视着他,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欠债还钱,那表哥欠了我的,可打算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