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城努力忍着,没有笑出来。顿了顿,才说:“咱们去酒店吧,路上让张老先跟沫沫讲一讲事情的大概。”
看起来,文天师跟林沫沫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文天师跟景二少爷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一个恃才傲物,看不惯占据如此便利且优势的资源,却不肯上进;另一个常年霉运连天,脾气暴躁,最讨厌别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说教,苦口婆心。
会面两次,双方都对彼此积累了一定程度的厌恶。
所以,杨秘书在为景深阳转运这件事,从来都没人跟他提起过,也从未邀请他到过现场。而杨秘书入职之初,便签署了保密协议,更不可能告诉他。
景深阳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但,景安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杨秘书因此丧命。今年年初的时候,杨秘书在事后突然受伤变得频繁且严重,景安城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文天师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只好先沿用旧的。
谁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林沫沫乍一说破真相,景安城必然不可能再拖下去,立刻就约了有关人员前来,无论如何也要尽快解决这件事。
张陵山张了张嘴,想起林沫沫的状况,便问道:“你有哪里不明白的吗?”
文天师却说:“你要从头给她说,不然,她能知道什么?”
林沫沫下意识就要反驳他,景安城迅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指,林沫沫便闭了嘴,没有理会他,而是跟张陵山说道:“我问你答?”
张陵山点点头:“好。”
景安城又说道:“要不换个位子?你跟明谨换一下。”
江特助立刻看向自家老板,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讶异,不过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很快就又恢复了那个万事俱备的特助形象。
明谨也察觉到自己被看了一眼,对方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惜,让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这道视线随即消失,商务车里又满是其乐融融的一片,他也就没再多想,跟林沫沫换了位子,同时还不忘竖起耳朵,倾听两人相互交换情报信息。
林沫沫:“景深阳的气运突然出现转折点的那一年,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没有?”
张陵山丝毫不意外她会问这个,摇了摇头:“没有,不仅江城,周边的城市我们也去调查过,并没有发生值得关注的事情。”
林沫沫若有所思,又继续问道:“景深阳以及景家呢?”
景安城回过头来,说道:“那一年家里确实出了不少事,爷爷、我和深阳前后病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医院也没有查出病原,前后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后来又自动痊愈了。不过,深阳是在病好半年之后,才变得倒霉起来。”
起初,也都是一些简单的小事,跑步的时候摔倒、练散打的时候受伤、回家的路上被车子蹭了……景家一向是放养状
态,男孩子也没那么娇气,景深阳又不喜欢被司机的接送时间束缚,从十岁起,大半时间都是自家上学放学,偶尔受个小伤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是后来,陆陆续续的,受伤就变得频繁起来,甚至有一次,回家路上被一辆疾驰的电动车给撞到骨折。这时候,景安城才不得不重视起来,找了几波天师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