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那是何般人物,自然是比不上的。再怎么说他家也是一代书香门第,怎能与这花楼里的人相提并论。”
“我呸。”那富家子弟面露凶相:“就他那穷酸的爹别的本事没有,天天和我爹在朝上作对,早晚找个理由把他家抄了。到时候苏明御的处境恐怕还不如花楼里的娼妓。”
“少爷说得对。”那小厮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连忙附和道:“就苏明御的长相当个快活的富家少爷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看他长的那模样,合该是个躺下面的,在床上指不定有多销魂呢。”
随后那几桌闲闲碎碎地笑了起来,笑声猥琐,不用细听便知道是在谈论些龌龊之事。
瞬息之间,玉杯盏碰上了他们的杯盏,一击即碎,酒水溅了他们一身。
那小厮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自家少爷身上的酒水擦净,扫视一周,将目光定在了祁决身上:“呦,我当是谁呢。又是一个小白脸,这杯子是你扔过来的?合着只长了副好样貌,没长眼啊。”
小厮转眼来到祁诀身边,粗重的大手覆上了他的肩侧。他靠近了看,才发现此人的穿着十分贵气,气质中有种浑然天成的名门世家的做派,心中不免有些发忖。
祁诀依然故我地坐在席间,抬头看了他一眼:“长没长眼倒无碍,有张脸就够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轻蔑,淡淡地说道:“不像有些人努力一辈子,武功家世地位都上升了,长得还是张畜生相。”
“你......”
祁诀话毕手肘使力将小厮推出数米远,叮叮铛铛地撞倒了好几桌酒席。
那富家子弟的其余下人见状纷纷起身,他们估摸了祁决的实力,十分有眼力见地将自家少爷团团围住,摆出一副不让祁决靠近的防御姿态,实则内心全都犯起了嘀咕。
祁决心中冷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将几锭白银放到老板娘的手中,权当赔了钱,转身对花眠越道:“走吧。”
“阿决你认识苏明御?”
“见过几面。”
“苏明御的相貌在一众官宦子弟中极为出众,可谓声名在外,但极少出门。”
花眠越想起苏明御的长相,忽然觉得自己相当没有胜算。
“难怪阿决看那些青楼女子都无甚感觉。”花眠越的脸上有过一瞬的伤感,他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般:“原来是曾经沧海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