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安鼓捣鼓捣头发。
“这两个人怎么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啊,一点也不腻的么。”响起八卦的声音。
陈熠安心疼大家,屎里找糖,全凭想象。上次艺术概论课明明是三天前的事了,大家是脑补出来的时时刻刻么。
“我们校草的小心憨真好看啊,想rua他的刘海,拼命rua的那种。”
听得陈熠安一个趔趄,小什么?这什么鬼称呼?能给他一米八猛男留个面儿吗?这么傻气的称呼符合他把梁怀压到墙上欺负的人设么。
他没注意脚下,绊了下没站稳,砸到了梁怀的背上,牙在他的脖子上。
“嗷--”陈熠安捂着自己的门牙,疼得吸气,还不忘瞪着梁怀。
后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出血,哭笑不得,“是你突然袭击我,你这什么表情。”
陈熠安想起自己追求者的身份,连忙管理表情,放出招牌甜笑:
“学长,好巧呀,你也跑步吗?”
梁怀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开始跑了起来,陈熠安用舌头顶了顶门牙,还好没有松,一眨眼面前的人不见了,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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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在来之前陈熠安已经在脑海里找了一些话题,避免和梁怀聊天时的冷场。
他边跑,边说:“学长啊,就艺术概论那本书上,郑板桥所说的画竹三个阶段,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什么意思?我看不太懂,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梁怀匀速跑着,“到底你是艺术生还是我是艺术生。”
……这他妈聊天终结者。
“哦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燃烧女子的什么来着,我看了一半,睡着了你能给我讲讲结尾吗?”
“学长你再给我推荐点电影看呗,最近无聊。”
“学长你玩不玩大无极啊,我们一起做任务吧。”
“学长……”
梁怀打断他,“不能我不剧透、没有你无聊别来烦我、玩但不想和你玩。别说话了,一会儿没力气跑步了。”
陈熠安故意慢下脚步,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发现有人偷拍他俩,他连忙迈大两步,然后冲着镜头,在梁怀脑袋上比了一个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