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阵疾风掠过,苏执琅的拳头却重重地打在了花棹身旁的砂石地上。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别往我身上凑,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苏执琅起了身,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一路上星星点点的,都是他的手上滴下来的血。
那天晚上,苏执琅正在书房中看兵书时,贴身侍卫端上来一碗莲子红枣枸杞羹,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写着歪歪扭扭的对不起三个字。
见苏执琅一脸质问之色,侍卫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门口的那团缩成小小的影子。
“少夫人说,您的手受伤了,要包扎一下,还有这碗汤羹是夫人亲自在厨房里熬制的,夫人特意叮嘱说,有补血之效,要看着您喝下去。”
“东西扔掉。”
“那大人的手?”侍卫小心地多问了一句。
“不需要包扎。”
侍卫又老老实实地端起了汤羹,然而脚都还没踏出门口,身后的声音又响起了,“算了,放下。”
侍卫犹豫不定到底是放下哪个,苏执琅不耐烦道:“两个都放下!”
那天直到深夜,苏执琅握着仍旧没翻几页的兵书,心烦意乱地瞥了一眼旁边已经冷掉的汤羹。
果然是卖相欠佳。
但是他还是纡尊降贵地抿了一小口。
这到底是放了多少蜜糖,甜得他牙疼。
然后他皱着眉头,万分嫌弃地喝完了。
夏天很快过去,转眼间又到了晋帝的寿宴。
作为出嫁的公主,花棹要和自己的驸马苏执琅一起出席宴会。
寿宴上千篇一律的贺词花棹听都没听,心思全在眼前摆成一堆堆的大闸蟹身上了。
旁边有专门拆蟹的女婢,可是女婢拆蟹的速度远比不上花棹一口闷的速度,于是花棹等得心急火燎的,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嘴啃。
可这小公主的皮肉多娇嫩啊,不一会儿被磕出了血,舌尖上那么一点红,对着一旁的苏执琅直哈气,疼得眼眶里蓄满了一汪水,“夫君,疼。”
苏执琅见周围的大臣们的眼睛全部不自在地在偷偷看着他们,立马捂上了花棹的嘴巴,低声呵道:“闭嘴。”
花棹缩成委屈巴巴的一团,瞪着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