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九岁的姑娘，简直浪得没边儿了。
温守忆对顾念之的鄙夷无以复加。
但再看不起顾念之，秦致宁那边她是不可能放手的。
温守忆揉了揉额角，声音更低了。
她苦笑着说：“阿宁，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亲口问了，就算瞒着所有人也不能瞒着。”
秦致宁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去，“所以，顾念之的面试被拒，真的是在背后捣鬼。”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温守忆微愠说道，“我能有多大本事，人家怎么会听我的？”
“那是什么意思？”秦致宁紧皱眉头，“刚才明明承认了。”
“我那是承认吗？”温守忆有些忍不住了，“确实挺笨的。这件事是我打的电话，但是又不是我自己要打的。她自己的亲妈不想她找到好工作，这也赖我？”
“啊？是说……秦姨让做的？”秦致宁吃惊得瞪大眼睛，“她为什么这么做啊？念之可是她亲生女儿！”
温守忆嗤笑一声，“们怎么还是想不开啊？秦姨说了多少次了，没有把她当亲生女儿。她现在不听话，秦姨说要给她点教训，让她在外面过得不好，自然就能想到家里的好了。别插手，这件事跟我都没有关系，人家母女俩斗法，可别殃及池鱼。”
顿了顿，她提醒秦致宁：“我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秦致宁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真的是秦姨？”
“不信自己打电话问她，或者问何上将。”温守忆不耐烦了，“秦姨跟何上将请示过的。何上将默许了。”
“到底还是我的错。”秦致宁现在明白了，顾念之这一次的倒霉，其实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他多嘴，跟温守忆说了顾念之拿到四大律所面试通知的事，她也不会这么倒霉了。
温守忆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是把自己怪上了，当然也怪上了她。
这也不能说不对，确实是秦致宁在跟温守忆打电话聊天的时候，很得意地夸了顾念之一句，温守忆才“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了秦瑶光。
此时秦瑶光的病房里，气氛并不比病房外要松泛。
她的病房里来了一些访客。
护理人员给他们切了水果送过来，笑着说：“秦老先生，您这边坐。”
“爸，您怎么来了？”秦瑶光摁了病床按钮，将病床推高坐了起来。
她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