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偏了偏头,朝他伸出手,“总之,很感谢您的到来。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玩几天,我做东,您的费用我包了。”
她现在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富婆了,就算没有顾祥文的财产,她也有一笔不小的资产。
威廉搓着手,很是无奈的说:“您真的有另外一份遗嘱?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顾念之当然不会同意。
她淡定地说:“不管怎样,我是我父亲唯一的继承人,只是继承方式不一样。最后一份遗嘱才是有效遗嘱,您就不用操心了。”
威廉再三询问,顾念之都没有回答他。
他也没办法了,他只是范德比尔特先生的遗嘱执行人,并不是顾祥文的遗嘱执行人。
追问几次之后,他也就识趣地不再多嘴。
反正顾祥文最后一份遗嘱,只有出现新的遗嘱继承人才能在法庭上挑战顾念之,要求她公布出来。
不然的话,她说不拿出来,别人还真没这个资格逼她拿出来。
……
威廉走后,何之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说:“顾祥文还有一份遗嘱?是们找到他遗体的时候发现的?”
差不多吧。
顾念之点了点头,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何之初,喃喃地说:“……何教授,不是我故意要瞒着……”
何之初伸出一只手,阻止她说下去,脸色铁青:“行了,不用跟我解释。”
有关这位顾祥文先生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顾念之的视线看了过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跟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说:“真的不是故意要瞒您,因为这其中牵扯到别的事情,所以……”
“我知道,真的不用告诉我。”何之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脸色一贯的清冽冷漠,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密密麻麻,跟小扇子一样,挡住了顾念之征询的视线。
她看不清何之初的眼神,也看不明白他的心思。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何之初缓了过来,淡淡地说:“现在这些事情都解决了,霍绍恒什么时候跟办婚礼?”
这话题可转得够快的……
顾念之腹诽着,但不敢再跟何之初对着干了,忙说:“我们本来就打算明年再举行婚礼。现在我父母刚刚下葬,才过去一个多月,索性等到明年一周年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