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的肩膀抖了抖,哽咽道:“你从来没变,是我不够了解你,但是我依然喜欢你,害怕也喜欢,我想和你普通的在一起生活,我想纠正接受你的异常,可我现在没有信心了。”
丰洺俊的双眼一瞬不瞬,他看着余秋,听着余秋藏在心底的爱意和酸涩,僵硬的表情逐渐惘然,好似方寸大乱。
“余秋,余秋你看着我。”
他慢慢靠近余秋,不敢太近,跪在他面前轻声说:“我记得那天,我真的记得,我好像理解你的意思了,我可以普通的,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你会和我一起吧,因为你说你还喜欢我,会吧?”
余秋将脑袋抬了起来,动作很缓慢,逐渐露出苍白的泪脸,以及脖子上颜色发紫的指痕。“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丰洺俊一愣,将眼神从他脖子上移开:“没有,我没有紧张。”
余秋的神情异常平淡,再也没了先前的恐惧。“你刚才是在挽留我,你后悔差点掐死我,你怕失去我喜欢你的倚仗。”
丰洺俊的手臂微颤,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他们的立场仿佛发生变化,丰洺俊眼底藏着不自知的惧意,而经历过死亡的余秋反倒镇定自若。
“丰洺俊。”余秋叹息一声,用沙哑的嗓音艰难低语。“我现在也给你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将那枚绳编戒指摘下,放到了丰洺俊手中。
“如果你选择信任我,我会试着走入你的内心,了解你,爱你的一切。”
泛红的乌黑双眸盯着丰洺俊,有种令人震撼的勇敢。
“如果你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我会逃开,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你发疯的折磨我,到死为止,我不会再表露对你的喜欢,不是抛弃你,是抛弃难以坚持的爱意。”
掌中的戒指轻的几乎感受不到存在,可丰洺俊却觉得沉重万分,他颤抖着,神色惶恐地沉默很久,不知所措地去看余秋。
像在征求余秋的意见,小心翼翼拉住他的手,将戒指重新套在了无名指。
高大的身体弯下去,跪在地上亲吻余秋,在纤细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像虔诚的信徒,像被驯服的野兽。
隔天临近午休,肖彩微踩着点上楼找余秋,却看到他穿了高领衣服,连声音都哑了。
“天呐你不热吗?怎么声音成这样了?”
余秋捂了捂衣领,将最后一行数据整理完,才起身面对肖彩微。“我感冒了,走吧,今天我们就去那家店吃饭。”
肖彩微来找他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无疑还是有些惊讶,瞥眼了门口的方向,那里站着丰洺俊,正在和几个同事谈话。
“确定可以吗?”肖彩微满心欢喜,想听余秋再说一遍。“你要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是你主动的哦。”
故意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