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庄母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在她看来,自家儿子只是借住,拿主意的自然还得是陶田。

    庄母也不干坐着,同鲜少见面的顾桩扯了会儿家常,多是问平常的吃穿用度,以及一些养殖种地等问题。

    难得见母亲这么关心自己,顾桩有些受宠若惊,所以虽然已经过了濡慕的年纪,但他还是仔仔细细地回答了庄母的所有问题。

    闲话扯了半晌,陶田终于拎着满当当的水桶从河边回来了。

    桶里有许多摸上来的小鱼和螺蛳,黑杂杂的足有大半桶,难怪他去了那么久。

    螺蛳这种食材要清明那段时间才算鲜美,现下六月过后,母螺蛳大多产过籽,肉质变得又沙又腥,已不好再入口,陶田摸这些回来是为了给家里的鸡鸭开开小灶。

    “哎呀,这养得可真细致。”庄母夸了又夸,“难怪一只只看起来又大又壮……”

    顾桩将母亲来借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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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陶田一说,意思是想从窖子里拿一整袋大米给她。

    陶田听完,二话没说就将米从天井里扛了出来,整整五十斤的粮食在他手上轻飘飘的。

    见庄母对院子里的家禽感兴趣,陶田主动开口道:“要……不要……拿……两只……养养?”

    陶家的鸡鸭鹅喂得肥美,留到现在多是产蛋小能手,抱两只回去养,一家人每天的蛋就有了。

    对于顾桩的家人,陶田爱屋及乌,显得分外大方。

    “这怎么好意思?”庄母捂着嘴笑了笑,随后挑了最肥硕的一只鸡和一只鹅。

    除此之外,家里积存的蛋和陶家屋顶上的青菜和韭菜也割了一大把让他们带回去。

    由于东西太重,米菜蛋和鸡鹅都是陶田与顾桩帮着搬到车子后备箱里的。

    陈文凯好像在车里听歌,也没下来打招呼。

    顾桩见状不甚在意,只与庄母道别。

    他对于母亲的新家庭来说,关系寡淡一般,维系的纽带仅仅只有庄母而已,给出去的那些东西也全是看在了她的面子上,否则才不管那边的人死活。

    庄母与顾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陶田不便多听,自觉避开去院子里给鸡鸭砸螺蛳肉吃。

    看车里的小儿子也没注意外头,庄母往顾桩的手里悄悄硬塞了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