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聂洲泽蓦地勾唇笑了声,语调略沉,又混着饶有兴致的笑意:“你怎么个孝顺法,说说?”
聂河川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你怎么代替我孝顺我叔?”
“……”
怎么孝顺呢,她还真没想过。
身侧的人眼神深邃望着他,等她下文,她脸上有丝丝热度往上窜,若无其事地用勺子捞起几块刚烫好肥牛,放进聂洲泽的碗里,“喏,这样孝顺。”
见他俩都没动,许时沅又好心帮他粘了粘酱料,重新放进聂洲泽碗中,眼神中闪烁着期待:“这样还不够孝顺?”
“够了够了,谢谢。”聂洲泽却敛眸笑了,吃了一口她夹的菜。
聂河川:“你这就算?那我也可以。”
说着,他伸出筷子,刚想夹菜给聂洲泽,聂洲泽却抬手说了句“不用了,你吃”。
许时沅“得意”了没几秒,转眼便瞥见,聂洲泽俊朗的眉头紧紧蹙起,一点没有被“孝顺”的快乐。
许时沅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怎么了?”
“你的蘸料放了很多辣吧?”聂河川说,“叔不吃辣。”
“!”还真是,她蘸料里加了不少辣。
许时沅赶紧把手边的冰水递给他,挥手把服务员招了过来,倒了几杯冰镇酸梅汤给聂洲泽,他来者不拒地喝下,喉结上下滚动着。
“好了,可以了。”聂洲泽缓了口气。
然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许时沅忍不住笑了,还笑出了声,成功收到了聂洲泽疑问无奈的眼神。
聂河川说:“刚才还说要孝顺,转眼就就嘲笑起我叔怕辣了是不是?”
“对不起,不是,我就是觉得从来没见过叔叔你受不了辣的样子,竟然有点……”她坦诚地看向聂洲泽,“可爱。”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可爱……”聂洲泽重复了遍,清冷狭长的眼眸有些意味深长,“你确定?”
“你就别搞我叔了。”
“我没搞,是比你可爱多了。”许时沅说着,也想喝口水,谁知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手边的杯子不见了,“我杯子呢?”
一转眸,她瞥见聂洲泽手腕旁,赫然放着两个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