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云峥,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不值得你给我妹妹留一条生路?”王澜心痛如绞。

    陆云峥神色淡漠,垂了垂眸,

    “你们可以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真真假假我都不在乎,可不能泼在衡姐儿身上,京城人人骂衡姐儿抢了王岫的夫君,你叫衡姐儿今后如何做人?”

    “我与你妹妹根本不熟,如果这次不是她故意制造这么一场祸事,我或许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说衡姐儿抢她的人?呵,可笑之极!”

    王澜知道自己再也没法辩解下去,越说越难堪。

    “行,陆云峥,你我之间,恩断义绝!”王澜拂袖离去。

    陆云峥眼皮抬都没抬,只把拟好的聘礼单子递给茗茶,

    “交给徐管家,叫他准备好,待裴玉霖回京,就去裴家下聘!”

    “诺!”

    次日早朝之后,陆云峥被太子叫去了东宫,太子手里拿着一本书踱步至案后,看着陆云峥摇头失笑,

    “我说陆云峥,你性子怎么不改一改?一点亏都不肯吃,你就卖王家一个面子又如何?你让王相脸面往哪儿搁?”

    陆云峥靠在门槛边上,神色慵懒道,

    “家风不严,家教不好,怪谁?你看衡姐儿这么多年行错一步?算计过什么人吗?裴太傅高风亮节,衡姐儿霁月风光,叫他们给王家背锅,门都没有!”

    “再说了,殿下难道愿意自己被人说?”

    太子其实也是不高兴的,毕竟此事有关东宫颜面,搞的好像是皇后为了他,愣是强扭了王家和陆家这瓜似的。

    如今误会澄清,也是好事。

    陆云峥忽的站直了,看向太子,

    “殿下,那殿下是否也觉得遗憾?”

    太子一楞,想明白陆云峥是什么意思时,展颜一笑,

    “你是说,我遗憾你没跟王家结亲,帮我拉一个世家过来?哈哈哈!”

    太子笑着喝了一口茶,

    “父皇自小教导我,当皇帝要靠自己,一个忌惮臣属的皇帝是懦弱的皇帝,一个依赖臣属的皇帝也是无能的皇帝,我要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本事当太子!”

    “退一步讲,人家说的也没错,陆家和王家若都站在我身后,父皇大概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