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昔回了正屋,将舒成玦撂在了西偏房,喝了一大碗凉茶,才把身上的火气降了下来,“白术,与我说一下院子里遭灾的情况。”
白术将一个账本拿出来,“姑娘,老夫人那里烧的不剩什么了,昨夜那火也是奇怪,就连着库房烧,水根本扑不灭,直到今早才自己消散了,而且凌霄院书房糟小偷了。早上小厮们进去收拾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被翻得一团乱,而且书房里竟有个暗室,也被打开了。”
顾昔昔看着账本,“这是声东击西啊,去府里账房盘银子出来,该修缮的修缮,去请g0ng中太医给老夫人还有大夫人诊平安脉,夜里受惊,可不要糟了风寒,如今请大夫都晚了,去让灶上熬些药膳给老夫人、大夫人送去。”
正好此时白芷进来,拿了食盒。
顾昔昔顿觉的饥肠辘辘,“白芷,正好把饭放下,你去叫上几个丫鬟婆子,把老爷还有三位公子的东西都装箱打包,我们估计要出远门,四季衣物,用品得先收拾起来了,到时候给我列个单子。”
顾昔昔喝着粥,吃了口牛r糕,“白芷,出去顺便把青竹给我叫来。”
青竹进来的时候,顾昔昔还在吃,她当真是饿了,被人夜里日里连着折腾,又累又饿,还得C心这一大家子。
“青竹拜见夫人。”
顾昔昔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当不起你这句夫人,你家老爷怎么去的西偏院,哪里搬得酒,我记得我之前是下过令,凌霄苑忌酒。”
青竹擦了擦额前的汗,跪在地上,“奴有罪,没有看好老爷。前日夜里老夫人清库房,老爷不知如何知道的,拿了好些东西,奴一时不察。”
顾昔昔却问道:“老夫人清库房?我竟没得到一点风声。”她低头浅笑,“还是老夫人厉害。”估计那酒也有老夫人的手笔。
“好了,下去吧,那么多坛酒,想要瞒过你的眼,也是不易。”老夫人想如此,便如此好了。
常青园
王嬷嬷侍奉在老夫人身边,有些担忧的道:“老夫人,顾丫头不是个傻得,恐瞒不住啊。”
老夫人半倚在软塌上,厉声道:“本就没有要瞒她,自阿玦痴傻,她只顾着照顾那三个孩子,什么时候跟阿玦行过房。”
“她再怎么聪慧也是个nV人,nV人自然是要伺候自己的夫君的,就算我们舒家现在败了,也轮不到她嚣张。”老夫人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
王嬷嬷不好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夫人这是被打击着了,又想左了,明明前几日还对小夫人十分满意,如今又怕她掌了权柄,高了心气,看来老夫人还是心疼老爷的。
王嬷嬷不想老夫人再和小夫人关系闹僵了,如今府里能掌事的,就这两人了,若在闹起来,侯府真的要保不住了,“我看那顾姨娘也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老夫人若追究的很了,下了她的面子,她毕竟曾经也是官家小姐。”
老夫人因着这事头发已然花白,老了不止十岁,“老身知晓,去把我闺中御赐的红珊瑚簪子给她送去。”
王嬷嬷应是。
凌霄苑
顾昔昔睡到子时才醒,白术便把老夫人送簪子的事情说了。
顾昔昔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拿着珊瑚簪子端详了片刻,放库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