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自己该拿什么。”
藤原宁宁下车的时候,晚宴才刚刚开始。
这场给迹部家继承人接风洗尘的晚宴定在了迹部家名下的一座酒店庄园里,藤原宁宁拿着礼物走进庄园,侍者接过后在前带路,“藤原小姐,迹部先生等候多时了。”
藤原宁宁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的带路——金发青年的修长手指正捻着酒杯,白金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藤原宁宁从身边走过的侍者托盘中拿过一杯,走到了他面前。
“真是好久不见了,迹部。”她端着美酿站在他面前,视线刚好可以看到他衣领下脖颈出的绯红。
金发青年微微抬起酒杯朝着她的方向抬了抬,像是朝她示意。
藤原宁宁抿了口酒,“你倒是厉害,一成年就碰酒了——啊我忘了,你以前喝酒的,只不过那些无酒精的。不过发酵酒怎么会是无酒精的呢。”
迹部景吾放下酒杯,没有接着她的话。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早就知道藤原宁宁是个嘴巴不饶人性格极度别扭的女人——尤其在藤原家主去世后的那几年,嘴巴越来越毒,性格也越发扭曲。
不过该怼还是要怼,“你也厉害,几个月不见,嘴巴越来越刻薄了。”
“不刻薄怎么气走那些相亲对象。”藤原宁宁在他对面坐在,“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和我说的,要刻薄要娇纵,气跑相亲对象逼着他们原形毕露,麻痹其他叔父让他们轻视我——这可是五年过去了呢。“
人形成一个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藤原宁宁嘴巴刻薄得理不饶人的行为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年。
“是镜夜。”迹部景吾甩锅。
“还有你。”
迹部景吾听着这话犹如一个老父亲看到了自己叛逆期女儿一样,头疼无比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随后认命似得看向她,手中的酒杯举起,“恭喜。”
藤原宁宁轻哼一声,抬手。
“你也是。“
酒过三巡,藤原宁宁坐在迹部景吾旁边看着那些人敬了好几轮都被迹部景吾以喝酒不谈公事给拒了。
兴致缺缺地抿了一口酒,目光又落在了远处的烛台切光忠身上——虽然她的照片经常被各大媒体登在首页,但她在公事上从不露面。
都是付丧神们在处理。
也因此她才能一心一意地和家里人撕逼。
“看什么呢?”又一次礼貌“劝”走客人的迹部景吾看这藤原宁宁盯着一个地方看,他顺着看过去,之间一身黑色眼尾西服的高大男人同几人在交谈。
“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让光忠先生为你所用。”
迹部景吾并非不知道付丧神的事,他和藤原宁宁从小青梅竹马,甚至还登过“藤原宁宁最适合的夫婿”这种排行榜的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