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用她健全的手握成拳,举到鼻下来清清喉咙才说道「没有从前哪来的现在呢?」
百合微微嘟起唇瓣,那媚眼似g非g的微微瞪冬青一眼「你真的很不浪漫耶!」
冬青努力不让脸垮下来,「哪里不浪漫了?」
「就是太实际了啊!」百合别过头去不理她,「你说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说的是从前,从前啦!」百合加强语气道。
冬青摆摆手,一脸无奈「算了!我就是粗人一个,不懂你们这些艺术家的JiNg神,给我说点白话文吧!」
百合冷哼了一声,又从反方向再转一个圈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般道「欸,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冬青重复一次百合的问题,然后看向她,毫无遮掩的视线,让她跌入了百合眼底的一抹灰。「怎麽了?突然这麽问?」
「没什麽啊!只是突然心血来cHa0嘛!」只是刹那的光影,百合便低下头玩起她的踢踏舞。
「我不太记得了!」冬青回道,她也低头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毛巾,语带保留,「只记得是在田野边,你蹲在田野边。」
「我蹲在田野边吐!」百合在吐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深怕冬青记不起来一样。
「啊……是吧!」冬青试探X的出声。
「谁叫我前一天喝太多酒,隔天一早喝茶的广告让我的胃不堪负荷啊!」百合云淡风轻的说。
「喝茶不是解酒吗?」冬青只能用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塘塞百合那让她不安的语调。
「是吗?」百合脚一开一合,走走停停,似乎对这个小花室怎麽样也不厌倦,「那大概是我心情太差了,才吐得淅沥哗啦的。」
「怎麽突然想起这个?」冬青还是忍不住问了。
百合先是定下身子,歪着头看向冬青,露出俏皮的笑容说「因为那天你看见我的表情和你刚刚一样呆滞啊!」
「你乱说!」冬青马上反弹的接连摇了好几下头,露出微微苦涩的笑容「才不一样!」
有些事她并不能分享,b如说,她记得那一天百合仰角的弧度,尽管是蹲着、低着头却像是在找寻什麽的看着前方,她记得风吹过她裙角的幅度,她记得的是,那时的心情已不复在,她在她心中已经变了样。那时候……不一样的,怎麽会一样呢?再看了百合一眼,她的笑容更苦了。
「是吗?」百合也不在意。
「要是一样就好了……」冬青垂下头自言自语边轻声道。是不是一样就好了呢?末了又再扪心自问。
「你说什麽?」
冬青抬头给她一抹放大的笑容「我说,要是一样表示我青春永驻!」
「你刚刚才没说那麽多话!」还未待冬青解释,百合耸耸肩自顾自又说下去,「你知道我为什麽喝那麽多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