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一惊,抬起头:“怎么是你?”
“齐王殿下以为会是谁?”罗香凝慢条斯理的问。
齐王往后一靠,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我倒不知,原来罗姑娘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本王落到这种境地,人人避之不及,竟然是罗姑娘肯来探望。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难道说此前种种,都是欲拒还迎?姑娘早说呀,哪里值得这般费心思,只要你点点头,本王立马接你过门。”
秦珩一枚银针射出,钉在齐王腰间的穴道上:“不怕死的你就再说一句试试!”齐王脸上立刻沁出汗珠,腰上又麻又疼,下肢已经没了知觉。
罗锦凝道:“我可不是来跟齐王殿下叙旧的。我问你,当年我们罗家沉船案,你到底有没有参与,除了你之外,同谋者还有谁?”
齐王嘿嘿一笑:“你问我就要告诉你,罗姑娘哪来的自信?”
罗香凝道:“你腰上那枚针有剧毒,半个时辰如果拿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而亡!我劝你别动它!”见齐王想去拔针,她出声提醒道:“针很长,扎在你的脊髓里,你若拔出来,腰以下可就废了。”
齐王停下手:“你别吓唬我,你不敢杀我,我可是皇子,若杀了我你就等着被暗卫追杀吧!”
罗香凝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王爷,你不信我们就等着瞧,看看半个时辰后,你会不会毒发就是了!”说完也不再催促,让秦珩在地上放了个软垫,又拿出个绣绷,静静地坐在那里刺绣,一刻钟后,齐王腹中绞痛难忍:“罗香凝,你到底要怎么样?”
罗香凝将扎的一团乱糟糟的绣绷扔给秦珩:“齐王,我极力控制自己不要一下子宰了你,你别挑战我的耐心!杀了你又如何,被追杀又如何,只要能给父母报仇,我在所不惜!”
“我问你最后一遍,参与当年沉船案的到底有谁?”罗香凝红了眼,如果齐王再不肯说,她不介意送他上路。
齐王疼得想在地上打滚,但却动弹不得,忍不住哀嚎起来:“来人,来人!”
“闭嘴,你再吭一声,我就封你喉管!”秦珩又取出一枚针来。
“我说,我说,你把解药给我!”齐王喘息道。
“你先说,早说早解脱,再逞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罗香凝逼问道。
齐王断断续续道:“当年蛮夷挥师南下,我与晋王奉命抗敌......”
罗香凝想起来,那一年确实是发生了一次战乱,她们罗家还带头捐了银子买粮草,战争打的时间不长,两个多月就就胜利了,把西夏起兵赶入沙海数百里,齐王、晋王也因此立下战功加封爵位。
“你知道,那一仗是怎么打的吗?”齐王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凄凉,“西夏铁骑如洪水猛兽,我们的士兵根本挡不住,眼见着边关要破......”
罗香凝打断他:“我记得这场仗大赢了!”
“赢?怎么赢?用边关将士一层层的白骨摞起来赢吗?”齐王反问。
“这和我父母的死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齐王顿了一下,“仗打不赢,我和晋王想到了和谈。西夏开的价码很高,我和晋王所有私产加起来都不够。但这事不能让父皇知道,他若知道了我和晋王私自与西夏和谈,我二人的前程就完了。也不能动国库中的银子,所以......”
“所以,你们把目光投到了商贾身上?而我们罗家,就是那只倒霉的肥羊?”罗香凝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