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西就尴尬了,因为她没办法碰到实物,只能跟着拖拉机“得得得得”地在后边追,好在拖拉机的速度不提也罢,她大步流行轻松跟上。

    医疗站说起来是医疗站,其实医疗水平连社区医院的都达不到,严格来说,就是最初的村医院,只是不那么规范。

    医疗站只有一个赤脚医生,行医多年,伤风感冒小打小闹的病能看看,大了就没有办法了。

    霍云廷把他们父女带在医疗站门口就走了,因为路比较远,他还要赶去公交站再转车到市区里。

    见到医生,一切事情都变得很顺利。

    当那根针头以扎小人的姿势狠狠扎进小锦西的屁股的时候,还在焦急怎么回到自己身体的霍锦西就觉得屁股一疼,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刷——”地一下把她拉回了小锦西身上。

    要说这位赤脚医生,霍锦西太有印象了,简直童年阴影。

    医生姓什么不记得,但来她这里的都是附近的村民,多年邻里,都直接叫她名字“克珍”。

    不过,他们这几个村的孩子都偷偷叫她“刻针”,不为别的,她打针的时候干净利落,扎屁/股上的针就跟在骨头上刻字似的。

    每个被她扎过的孩子,千言万语都会汇聚成一个字,疼!

    霍锦西两眼泪汪汪地从板凳上爬起来,小手不忘赶紧拉上了裤子——怎么回来的她也顾不上,反正也没有人给她答疑解惑,回来了就好。

    她捂着屁股,幽怨地地看了一眼医生,不想说话。

    这回魂的经过一点都不美好。

    发烧并不好过,因为生理原因霍锦西甚至难受得想哭,路更是走不起来。

    霍云林又抱着她走回了西庄,刚回到家被骆诗琴塞了半碗米汤,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就直接睡过了午饭,睡着了也不安生,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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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周围层层叠叠的人群,有的推搡着她将她挤到了一边然后前行,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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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t;/ter&gt;则从对面走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面目不清,只有她,茫然四顾,站在路口被人挤来挤去。

    霍锦西觉得热。

    很热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