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了。
后来他实在熬不住了,头搁在床缘眯了一会,再醒过来,就在被子里了。
应方阎做贼似地把手从裴暖腰间拿开,再把衬衫从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抽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要离开。
一开门,他跟要敲门的张郁驰撞上了。
“……”
两个人诡异地对视了一会,应方阎迅速管理了一下表情。
“你好,”他笑了一下,看了眼张郁驰手里的保温桶,“裴暖还在睡觉,东西给我就好。”
张郁驰沉默地打量了眼他凌乱的衬衫,脸色有些微妙。半晌问:“你是她什么人?”
应方阎卡壳:“我是她——”
未来男朋友,未来老公,懂?麻溜地滚蛋,别来乱献殷勤。
他缓缓吐气:“学长。”
张郁驰清峻的眉眼舒展开:“既然这样,还是我自己给小暖吧。”他一侧身,“学长是要出去吗,我不挡路了。”
呸!小暖是你叫的吗,学长是你叫的吗?
应方阎心里暴跳如雷,面上不动声色:“没有,我开门等快递。”
“噢,”张郁驰笑了笑,“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他挤开应方阎,走进玄关,轻车熟路地从鞋柜拿了双拖鞋。
应方阎紧了紧后槽牙,轻嗤一声,也扭头进屋了。
妈的,他还就不走了。
裴暖再睁眼的时候,头更疼了。
她心想不能再睡下去了,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懵懵地坐了一会。
应方阎走了。
她没精打采地摸了摸空空的床铺,不会真的是做梦吧。
她拍了拍脸,觉得有点口渴,下床踩着拖鞋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