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暖有点紧张地攥住了裙子,“你毕业后,去哪里了?”
其实这不算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但是从能启齿的疑虑里,她只能拣这个开启话头。
在她没参与的三年里,他有过什么样的际遇,认识过什么样的人……
见到过怎样能吸引他目光的女孩。
从一个胡乱挑的问题,引申到这里。
裴暖忽然意识到,不管问什么问题,她都避不开原始罪恶的嫉妒心。
应方阎有点意外地挑了下眉:“怎么问这个。”
裴暖扁了下嘴:“你管那么多干嘛,不是说我问了都答吗。”
“是,”应方阎老老实实答,“去英国了,在我爸子公司里打工。”
阿。
裴暖以前从没听应方阎提起过他家里的情况,只知道家境不错,没想到还有公司。
她又低落了一点。
看里,强制爱不是霸总就是有钱人,养着漂漂亮亮的心上人。
她都,养不起应方阎。
裴暖看了一眼应方阎的侧脸。
刀削斧凿,清隽不似凡相。
如果放在牛郎会所,她估计存款都只够排队三个月才有资格买他一晚。
……
唉。
她好穷阿。
裴暖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
应方阎余光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