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半夜，夜市的人流还是恍如白昼，甚至比白天的人还多，好不热闹。
街道两旁的小店香飘四溢，光是闻着都能让人直流口水。更何况是一晚上没喝一口水的江晚晚。
她踮着脚尖朝店门口看了看，哇，太想吃了，感叹师傅鱼烤得真好。
江晚晚咽下口水，收回了目光，安安静静地跟在余川身后。
这里长年累月是小吃街，路有些不好走，因为地上有一层油渍，稍不注意，就会滑一跤。
江晚晚低着头，走得特别小心，她的鞋底好像不防滑，方才一不小心就滑了一下，还好她稳住了，没摔跤。
她拎起裤子往前看，余川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手里拿着那张纸，左顾右盼，脚步没停。
“余…”她提着嗓子想喊他，意识到地方不对，又把话咽了回去，换了个称呼。
“鱼哥。”
软绵的女声响起，有些突兀。余川转身，拧着眉看她，面色不耐，但是也没说话，就那么站那里等她。
江晚晚自然看出来了，不好意思的抿唇，厚着脸皮走上前。
几米的路，她却走得很小心，不过再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
“诶…”她脚下一滑，没稳住，直接摔到了地上。
引来的动静不少，附近的人纷纷朝她看过来。江晚晚脸颊爆红，想钻进地缝里，太丢脸了。
“起来吧！”
挺拔的身影蹲在她身旁，语气温和，向她伸出一只手来。她垂着眼，不好意思看他，而是盯着那只修长的手，怔了几秒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温热、宽大，有安全感，常年拿乐器的手还有些薄薄的茧，这是江晚晚的第一感觉。
和女生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借着他的力道，她站了起来，紧接着把手松开。手上有点脏，她往裤子上擦了擦，反正裤子已经脏了，也不在意。
余川瞅了眼空荡的手，放进了口袋里，眉眼温柔，问她：“要吃什么？”
她揉揉腰，随口回他：“我不挑食，都吃。”
他看看周淮安写的，点点头，“嗯。”
那张纸上具体写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跟在余川身后，看着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