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十七,”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后说道。
“嗯……”
朱泽抽出一张一百元纸币递给司机,从司机手中接过找零后起身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行李,关好车门,目送出租车一溜烟消失在前方拐角。
朱泽独自一人提着行李不疾不徐地朝调和路方向走去。
偶尔从路旁广播里传出的女播音员的甜美声音,会轻轻告诉她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零七分了。
九点零七分。
朱泽心情没来由地有些烦躁。她胡乱踢开了地上一颗碍眼的石子。石子滚落发出的‘哒、哒‘声不知怎的触动了她的烦躁点,那种想要随随便便拎起一个人暴揍一顿的负面情绪横冲直撞,几乎要冲破她因为假期结束而变得所剩无几的理智。
啊!好烦!!
朱泽在内心里不断咆哮,一脸的苦大仇深。
那凶戾的表情让少数几个正巧从旁路过的陌生人胆战心惊,皆与她拉开两米的安全距离,怀疑她随时会从行李箱中抽出一柄刀把周围碍事儿的东西全砍成两节。
也不怪他们胆小,毕竟这种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朱泽一路走一路烦,再一次转过一个拐角,一抬头,路旁的一个歪歪斜斜,‘贱模贱样’的指路牌登时映入朱泽眼帘,她……眯了眯眼睛。
那不是……调和路的指路牌吗?
朱泽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的假期是真的已经结束了。
她面前这一个‘贱模贱样’的指路牌此刻就像一个导火索,直接引炸了朱泽!
气!
朱泽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腿便是一脚横扫,把无辜的指路牌踢了个仰倒:“笑笑笑!笑个屁啊!信不信我把你给拔了?”
指路牌发出一声懵圈的呜咽。
蛇精病,我什么时候笑了!!?
……
朱泽慢慢走远之后,指路牌艰难转动自己硕大的铁脑袋,向朱泽离开的方向看去,却憋屈地发现朱泽提着行李,已经一脸不爽的消失了。
指路牌气的躺在地上不断蹦哒。
作为一个成精多年的指路牌,它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随意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