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身份,萧烈歌不得不让她进来,但是却对她带来的医生没有什么好脸。
“公主,你就让医生看看吧,上回你都吐血了,我看着真是着急啊,你说我怎么跟先帝交代啊。”
萧烈歌气得砸了茶杯,就差要将那医生给砸了一样。
那医生吓得跑了出去,那姐们儿倒是只退后了两步,不敢走,萧烈歌又是一顿咳嗽,女奴们手忙脚乱地给她喝水,顺气。
一阵兵荒马乱啊。
不过临走的时候,那姐们儿看见了桌上放着的一张药单子,她便趁乱将其顺在了兜里。
很快,这张单子就放到了耶律蒙南的案头。
耶律蒙南总算确定,萧烈歌真的病入膏肓了,这简直是一个让他惊喜到极致的一个消息。上一次的中毒事件,这么多人死了,萧烈歌也是吃了那个羊肉的,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看来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躲过去了,但是这后遗症很明显,甚至让她到了药石难医的程度。
耶律蒙南开始正式联络他们家几个准备跟他一起造反的人,再次商议劫持的行动。
大概的步骤就是,收买萧烈歌的侍从,入王帐劫持萧烈歌,进而控制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再暗杀萧烈歌,第二年逼小皇帝禅让。
非常幸运的是,他买通了萧烈歌王帐外近卫军的一个小队长,对方的女儿得了重病,被他送去的珍贵药物和金钱攻势所打动,给他们传递了不少消息。
耶律蒙南召集了一队家族的死士,准备在小队长轮值的那一天攻入萧烈歌的王帐当中。
这事儿毕竟是造反,他虽然是耶律家的嫡系子嗣,拥有的资产和封地也最多,但是耶律家可不止他一个人,所以这第一步他不能闹大了,他必须要占领先机。
那天,耶律蒙南简直觉得意气风发,他本就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气盛,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能轻易地被他抓在手里。
所以,他失了一些稳重。
值班的侍从支开了相当一部分的侍从,给他留下了一条路,临近半夜,他带着死士,以要为萧烈歌看病,并诛杀萧烈歌身边邪佞为借口,闯入了王帐当中。
在外围几乎没有遇到抵抗。
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安,但是他那狂热的自信心和膨胀的欲望让他忽略了这一丝不安,直冲王帐而去,只在王帐之外遇到了些许的抵抗,轻松地解决掉了之后,他直奔入王帐,带着一帮手持武器的死士冲进了萧烈歌的卧室当中。
看着床上的鼓包,耶律蒙南的脸上弥漫上一股兴奋到极致的红,他仿佛看到了辽国的皇位在向他招手,他的手都激动得颤抖。
这样的兴奋,让他都完全忽略了为什么萧烈歌的王帐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伺候的女奴,他平日里睡觉,帐篷里可是不能没有人的。
“萧烈歌!烈火公主!”
耶律蒙南喊着萧烈歌的名字,像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在喊着一只即将落入到他手里的猫或者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