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又惊又怒,脸色连连变幻。
陆大人频频给任丘使眼色,让任丘说话含蓄一点。
任丘只当没看见,从一开始就拒绝同陆大人进行眼神交流。
文德帝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暴怒的心情,没有下令将任丘拖下去斩了。
他脸色铁青,质问一句,“爱卿说了这么多,言下之意什么都算不了?”
任丘望着文德帝的面庞,迟迟不说话。
文德帝眉头紧皱,“爱卿有话尽管说,朕不治你的罪。”
任丘迟疑了一下,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不会测算国运,但是微臣稍微懂一点相面之术。”
文德帝大皱眉头,“爱卿的意思是,你刚才是在为朕相面?”
任丘点头,坦然承认,“微臣该死,未经允许,替陛下相面。”
“无妨!你就先说说,你从朕的面相上看到了什么?”
任丘斟酌了一番,“上次微臣见到陛下,陛下还是多福多寿之相。今儿一见,陛下身体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文德帝心头咯噔一下。
他不动如山,神色如常,“朕身体很好!”
任丘摇摇头,“微臣学艺不精,相面之术只懂皮毛。或许是微臣看错了。请陛下恕罪。”
文德帝却说道“无妨,你尽管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准不准,朕自有判断。”
任丘面色迟疑,像是拿不定主意。
陆大人提醒他,“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接着陆大人又提醒文德帝,“陛下,相面之术本是无稽之谈,听过就罢,切莫当真。”
文德帝冷哼一声,“陆爱卿不必忧心,朕自有主张。任爱卿,你还没想好怎么说吗?”
任丘抓抓头,做出苦恼的样子,“微臣真的是学艺不精,只看出陛下身体似乎有恙,另有女子妨碍陛下,影响了陛下的健康。除此之外,微臣什么都没看出来。陛下一身气运同国运紧密相连,微臣一介凡夫俗子,岂能算出陛下命运。”
文德帝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如山。
“任爱卿不必自谦。朕让你测算国运,着实为难你。你肯对朕坦言相告,朕念你心诚,就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