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司雪诺缓缓睁开久闭的眸子,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变得清晰,这是一间散发着腐臭的地下室,空气沉闷的厉害,只有些许光线从头顶的破天窗里透出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发顶冒出,顺着额头到脸颊再到嘴角,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是血!
司雪诺想用手去堵住冒血的伤口,发现动弹不得,整具身体像散了架一般,一伸展就疼痛不已,她被绑架了,身子被绑在木椅上,嘴上贴着胶带,头发顺着血迹狼狈的黏在脸上,身上冒着冷汗。
恶臭的地下室除了她和爬来爬去的虫子什么也没有。她的意识渐渐清晰,她记得在和丈夫离婚后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然后醒来她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不想死在这恶臭的地下室里,她用尽全力晃动着身子,低头一看,希望在一瞬间破灭,她的身上绑着定时炸弹,死亡的恐惧迎面袭来,她怕,她不想就这样死去,她多么想这个时候司寒九可以像往常一样出现,救下她把她抱入怀中,司雪诺知道这不可能了,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刚刚和司寒九离了婚。
“嗒,嗒嗒……”一声又一声沉闷的皮鞋声和尖锐的高跟鞋声划破了浑浊的空气,“是他吗?”司雪诺拼命挣扎,她多么希望下一秒出现在视线中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司寒九。
“司寒九,司寒九”她多么希望在临时前可以再见见他。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千千万万遍……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高高在上的司大小姐,今天怎么沦落到这幅鬼样子”苏紫洁捂着口鼻阴阳怪气到。苏紫洁是司雪诺一直当做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比亲姐妹还亲。听着苏紫洁奇怪的话语,司雪诺眉毛拧在了一起,好看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一身紫衣的苏紫洁。
“呵,原来我亲爱的好姐妹说不出话啊”苏紫洁单手毫不犹豫的撕扯下司雪诺嘴上的胶布。顾不上嘴上的疼。“你什么意思?”司雪诺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什么意思?你不是一向聪明的很吗?”苏紫洁双手掐住司雪诺的脖子。
“什么意思,你看你平时不是高高在上的很吗,什么都要和我抢,小时候成绩你要压着我,出国的保送名额你要和我抢,连司寒九你也要霸占,你说要是这样讨厌的你不存在会不会一切都不样”苏紫洁面目变得渐渐扭曲,哪有什么平时名媛的风范。
司雪诺脸颊变得通红,呼吸一下跟不上一下。“住手,你这个疯女人,再弄下去她就死了,你要是毁了我的计划,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温左从身后疾步走来,一手把苏紫洁扔到身后,眼里划过一抹心疼但很快掩饰过去了。
“呵,反正早晚都会死”苏紫诺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优雅的弹了弹身上的泥土,仿佛刚刚摔倒的人不是她似的。
司雪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映入眼帘的是身着名贵西装的温左。“温左哥哥……怎么会……”
一行泪从眼角流出,答案很明显是闺蜜苏紫洁和青梅竹马的哥哥绑架了她,司雪诺抬起苍白的脸,眼里满是倔强。
“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想让我死的人是你们?”司雪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温左别过头不敢对上司雪诺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尽量冷酷“如果你想少受一点苦的话就把把司家钥匙交出来,我不会让你死的”。
“钥匙又是钥匙,这几个月你一直旁敲侧击的问我,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你就要为了那破钥匙杀了我吗?”司雪诺几乎是吼着出口的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哥哥绑架。“你是司家继承人,司老爷子死了,你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诺诺你不要逼我!”温左青筋暴起,双手捏紧了拳头,一拳捶进司雪诺身后的墙。
“别这么叫我,你只会让我恶心,就算我知道钥匙在哪里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这个伪君子的!”司雪诺丝毫没有被他吓到,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温左看着她这副样子心狠狠一痛,司雪诺终究是恨上了他。
“温哥哥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儿女情长干不出什么大事的,你把雪诺妹妹交给我,我保证帮你问出想问的”苏紫诺上前挽住温左的手臂,笑意盈盈。“放开!”温左一脸恶心的看着苏紫洁,“要是你敢伤了她,我让你整个苏家陪葬”温左警告性的瞪了苏紫洁一样,向外走去。
“温左哥哥,你就放心吧”苏紫洁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左并未踩理他。
“呵,装什么深情啊,最后还不是杀了司老爷子”苏紫洁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甲。“你……你说什么”司雪诺发了疯似的想要挣扎桎梏,“不,不可能的,你骗我,你骗我,不是司寒九害死了爷爷吗”司雪诺不停地摇着头,这不可能,自己一直把司寒九当仇人,给他下毒,毁他公司,甚至把那么高傲的男人的深情当草一样践踏。现在居然告诉她害死爷爷的是她当做哥哥去敬爱的人。
“不可能?我的好姐妹可真天真啊,你的好哥哥进入司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你以为他真的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好哥哥吗”苏紫洁轻蔑的笑声回荡在地下室里,刺痛着司雪诺的耳膜。
“竟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吧,你还记得司家花园里被剪得破烂不堪的洋娃娃吗,你小时候最爱的布偶猫最后惨死,哈哈哈哈……这些全是我干的。
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在意的,我都要毁掉毁掉,包括司寒九”苏紫洁面部扭曲的可怕,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紧紧地掐住司雪诺的脖子“去死吧,你这个贱人,我才不在意什么钥匙,你死了司寒九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