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甘心有用吗?
他自知没什么过人之处,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乐闲可以潇洒止损,那时候他还能抽身而去吗?
陆河想不出答案,大概是不能的,说除却巫山不是云未免太酸,但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出来散心,也是希望捋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偏偏巧又不巧地碰见乐闲。
陆河枕在手腕,看着头顶圆圆的月亮一样的灯,忽然笑了一下,不用想了,想来想去也没绕出缘分。
他从一无所有赤手空拳走到现在还算可以的地步,从不做后悔的事儿,至于其他的,其他的就交给命了。
“什么味儿啊这么呛。”刘媛睡觉之前来乐闲这儿带着,一推门就被酸苦味道熏得皱鼻子。
乐闲洗澡出来低头闻闻自己手腕儿,“啊?还有味道吗?我闻时间太长没感觉了。”
刘媛按住面膜,仰脸小心翼翼点点头。
“治蚊虫叮咬的草药,抹上就管用,唯一缺点就是味道太大了点儿。”
“你什么时候被咬的?”
刘媛拉过她手腕看,一块儿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今天上午,我还抹药来着,没用,远来和尚念不了这儿的经,还的是土方管用,现在都好了。”
“哦,土方?”刘媛故意用欠嗖嗖眼神看着她,“是不是陆河?”
“啊?”
刘媛点点她手腕,“陆河给你找的土方,对不?”她嘴小心嘬着,说话声音好笑。
乐闲确实笑了,抱着一个枕头,下巴将枕头硌出一个凹陷,“为什么是陆河啊?就不能是农家乐老板娘给我找的?”
“你先说是不是。”
乐闲大大方方一点头,“是。”
“嘿,你看我说对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不是,你都没看见东西就猜出来了。”
刘媛说:“刘大仙儿能掐会算知不知道,一估摸就估摸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