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被他一惊一乍搞得有点懵,其实眼前的男人迄今为止的行为足以被评价为轻浮,但良好的教养让楚律连内心腹诽都不会去做,只是委婉地提议道:“但我觉得还是面对现实比较好。”
谁想戚慎独猛然抬起头,震惊又受伤道:“你不想要我了吗?我们的过去对你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吗?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嘎?”他的精神体葵花凤头鹦鹉也登时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看样子随时准备开腔痛哭,一副‘我现在就要大喊大叫来告诉所有人你不爱我’的样子。
“不是这样……”楚律见状有些头疼。
“那是怎么样?”戚慎独追问道:“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楚律:“………”
怔愣了片刻,在戚慎独控诉的眼神下,他呆呆地道:“我……我不记得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戚慎独好像就等着他这句话,瞬间就跟点燃的炮仗一样炸庙了,仿佛崩溃般得紧紧攥住楚律的手。
不得不说,戚慎独实在低估了一个纯净的向导对单身哨兵的诱惑力。
他本来就和楚律相容度极高,刹那从楚律肌肤上传来的凉浸浸触感让他陡然间激素上升,光是眼下这点微不足道的接触,竟然就让他如药物上瘾般欲罢不能,直到察觉到楚律被他用力过度的手抓得蹙眉,他才回过神来装作痛苦道:“你怎么能忘了我?”
话虽这么说,他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甚至还借着失控的模样,用鼻尖抵住楚律的手背蹭了两下。
真他妈好闻,像是奶盐饼干的味道?戚慎独偷偷分辨了一下。
楚律却对此浑然不觉,他看着情绪激动的戚慎独,有些苦恼与不知所措:“你先冷静,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你,但是……我是对所有事情都记不得了,并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神他妈不是针对我一个,老子演技用力到差点哭出来你就跟我说这个?戚慎独觉得这个小向导不谙世事得有些过分,八成是个没有脑子的漂亮花瓶,暗暗鄙视了下戚慎微的品味,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我本来以为我会是特殊的那个,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特殊的那个?这个字眼触动了楚律,他想起梦中男人死在他怀中的画面。
他不知道那是对未来的预示,还是潜意识里他在害怕失去这个男人。
不过无论如何,男人应该都是值得信任的,他确实对眼前的男人怀有特殊的情感,毕竟梦中那一瞬间,心脏的惊悸与血液几乎冻结住的感触不是假的,楚律现在回想起来都仍心有余悸。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哨向之间的联系能叫人如此痛彻心扉。
“所以……”他迟疑地喃喃道:“你是我的哨兵么?”
戚慎独还没回答,就见他自顾自地扯开了病号服的衣领,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可我身上没有被标记的图腾,意识云里也感应不到和你的连接……”
大片雪白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戚慎独似乎被镇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的区域,就连他肩头的葵花凤头鹦鹉都瞠目结舌,直到楚律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他才侧过脸移开视线,面不改色地指责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这么不注意检点呢?假如今天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垂涎你的美色、想要图谋不轨的哨兵,他兽性大发了你该怎么办?”
“我会用手环一键报警。”楚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戚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