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君致远的眸中怒色满满,看上去极为骇人:“苏恒,你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我君家待你不薄,你心中有数!”
若是能够,他眼下真想一掌将苏恒杀死在这大殿之上!
可眼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君家还有多少东西都掌握在苏恒的手上,就连君家与宗门的合作,都是靠苏恒来牵线搭桥的,在杀苏恒之前,他必须要给这些势力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知道,苏恒正是因为这一点,这才有恃无恐,但他眼下,除了放苏恒走,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君家主谬赞了,比起君家主来,苏恒这些年做做的一切,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到了今时今日,苏恒也早已将身家性命抛之脑后,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起来。
君致远听后,眼中凶光更甚,“既然你执意要走!那老夫也不留你了!你不要反悔!”他眼中一道戾气闪过,“来人,备车!”
“多谢君家主成全。”
苏恒淡淡笑着,微微躬了躬身,退出了大殿。
已经过去了数年,他对君家有了几分熟悉,对苏家就有了几分陌生,前路未明,他也不知道,今日所作的决定,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他不惧,且不悔。
同一时间,苏悦在苏家大殿中抿着茶,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一脸书卷气息的男子。
男子生了一张极为儒雅的脸,看上去十分年轻,放在人群中,他的气息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
“是你?”苏悦略有些惊讶,但又很快想到,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坐在苏悦对面的男子,苏悦曾经见过两面,第一面是在苏悦第一次去十方赌坊的时候,见到过一名手气极好的赌徒,在一堆石矿中,找到了一块萤青石,这名男子,就是当日的那名赌徒;第二回,是穆二少在十方赌坊进行赌术表演的时候,成谨言与成慎行两兄妹身边就跟着这名男子。
当时苏悦还没觉得有什么,眼下看来,这男子与成谨言应当是早就认识。
见苏悦露出惊讶的神情,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没想到苏大小姐记性不错,在下名叫成元驹,是成家支系的子弟,自幼便喜好赌术。”
他面上浮现一片红晕,“在下在赌坊时见到大小姐的赌术,十分仰慕,想与大小姐切磋一番。”
听了他的话,苏悦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哪里会什么赌术,她自己都只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当日赢了穆二少,也不过是运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