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我军粉碎了日军的反击后,以护航航母舰载机、舰炮、坦克和地面火炮支援地面部队发动攻击,进展很快,登陆场几乎扩大了一倍,恰兰卡诺阿机场也被攻占,黄昏前,我方的炮兵弹着观测机等轻型飞机已经开始在该机场降落。斋藤义次见两次夜袭均告失利,知道已无法将我们赶下海,只好改变战术,命令岛上部队依托有利地形进行坚强防御,并调提尼安岛部队前来支援,可我军完全控制了塞班岛与提尼安岛之间的海域,日本人的援军在航行途中就被我军驱逐舰所消灭,根本无法到达塞班岛。
6月18日,我军继续发展进攻,陆战四师攻至南部的马基奇思海滩,陆军第27师的一六五团轻而易举夺下了最大的机场——阿斯利洛机场,两天后陆战队的战斗机就开始进驻该机场。因为日军已在收缩防线,斋藤义次已经放弃机场将守军撤到了纳富坦角,准备持久防御。深夜,日军从塞班岛西海岸中部的塔那巴戈港出动13艘驳船,运载一支部队,企图实施反登陆,但在半路上就被我军驱逐舰发现,随即被消灭。斋藤终于意识到由于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反击已不可能有什么作用,转而重新调整部署,依托岛上最高峰塔波乔峰组织防线。
接下来的几天,我军势如破竹,日军在海上和陆地上接连失利,陆军第27师向东海岸步步进逼,将日军压缩到纳富坦角附近狭小地区。陆战四师也推进到楚楚兰村,占领了斋藤以前的指挥所。而我方的海军在马里亚纳海战中的辉煌胜利,彻底消除了日本海军对塞班岛的海上增援,塞班岛日军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而且第五十八特混编队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全力支援陆上作战。
6月22日,史密斯将军将塞班岛上的全部部队部署调整完毕,陆战二师在左,陆战四师在右,步兵第27师以一个营肃清纳富坦角日军残部,主力居中,三个师齐头并进,肩并肩向前推进。早晨六时,我军第五十二和第五十八特混编队的所有军舰、舰载机和十八个地面炮兵营的火力一起向日军阵地实施火力准备,弹如雨下,地动山摇,在前所未有的炮火支援下,两个陆战师首先发起了攻击,至傍晚,陆战二师推进到了塔波乔峰西侧山坡下,陆战四师到达了马基奇思湾北岸,形成了对塔波乔峰的夹击之势。6月23日,陆军第27师也加入了战斗,三个师从西、南、东三面攻击塔波乔峰,但27师师长拉尔夫·史密斯少将担心部队在夜间行军迷失方向,所以在6月22日夜间没有及时出发,结果在6月23日拂晓发动总攻时,27师第一梯队的三个突击营都无法按预定时间发起攻击,最早的一个营晚了55分钟,最晚的一个营足足晚了两小时十五分,直接影响了对塔波乔峰的总攻。而且这一天,27师进展缓慢,一六五团只前进了百余米,一零六团几乎没有进展,在纳富坦角的一个营也没能肃清日军残部,整个陆军开始师拖了全局的后腿。而两个陆战师已经突破日军防线,直入日军纵深,整个战线形成了U字形,两翼突出中间滞后,由于27师的迟缓,致使两翼的陆战师侧翼暴露,也不能继续向前,只得停顿下来。
造成这一原因是海军陆战队是美国军方专门为实施登陆作战而组建的部队,不仅接受过两栖战的专项训练,而且其军官都明白登陆作战是背水之战,必是险恶异常,而且陆地上每延误一天,就会造成海面上掩护登陆的舰队多一份损失,取胜的关键就在于行动迅速果断,基于这一战术思想,其部队在日常训练中就非常注重战斗作风的培养,战斗意志的锻炼,所以海军陆战队战斗作风之顽强、战斗意志之坚韧,一直在美军所有地面部队中首屈一指,太平洋战争中,初期的威克岛防御战,中期的瓜达尔卡纳尔岛争夺战,后期的硫磺岛进攻战,在激烈无比的战斗中创造辉煌的,无一不是海军陆战队。反观陆军,平时训练中过分强调避免伤亡,过于依赖炮火支援,遇到日军阻击,不像陆战队要么勇猛冲击,要么绕道迂回,而是停下来等待炮火支援,有时甚至日军一个机枪火力点就可以阻止一个营的部队前进,这就是军种之间的差异,尽管27师配属海军参加过几次登陆战,仍未改变陆军那种根深蒂固的保守战术,所以在这次战役中暴露最为明显。
6月17日到23日一周的时间里,我们再也没有遇到日军坦克的袭扰,我们装甲部队一直作为开路先锋,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进展非常顺利。
但从6月23日的对塔波乔峰的战斗开始,仗就打得异常艰难,由于陆军27师的迟到,整个作战计划被迫延迟,由于我军的三面围困,山上的日军孤立无援,疯狂的进行困兽之斗。进入山区以后我们在行进过程中,经常遭到躲在山体坑道内的日军袭击,由于日军第九战车连队在战役初期的两次偷袭里损失殆尽,对方我军坦克的任务就落到了步兵头上,日军步兵运用九七式反坦克自动炮(一种反坦克枪)、反坦克手榴弹、四式70mm反坦克火箭筒等简陋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对付我们的坦克。我发明的附加装甲,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日军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对我们陆战二师的装甲车辆的袭击,只是造成了很小的破坏,但是对陆战四师、陆军第27师的坦克却造成了比较大的破坏,战役结束后三个师的指挥官们每次在一起谈起这件事,埃德森准将都会引以为傲的向同僚们展示我的发明,事实证明我的发明改变了陆战二师坦克部队的命运,这或许是我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对原先的历史也做出来一些小小的改变,但是大的历史进程走向还是像我知道的结局一样,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塔波乔(Takpochao),查莫罗语,意为离天最近的地方。塔波乔峰,海拔474米,塞班岛主峰,马里亚纳群岛最高峰。当地查莫罗人认为,这座从马里亚纳海沟升起的大山主峰,是地球上最高的山峰。从东面50海浬外11034米深的海沟算起,它的高度为11508米,确实比海拔8844米的珠穆朗玛峰又高出2664米。
按照这一视角,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不应该从海平面算起,而应将塔波乔峰的高度计算在内,因为它们浑然一体而不可分割。塞班岛顶端是一片石灰岩高原,岛上植被低矮,没有参天大树。山形简明扼要:只一个主峰缓缓升起,两翼岭脊像溶液一样远远向南北两侧均匀流泻下去,中间再无峰峦兴起,因而视野极为阔远,站在峰顶环顾,四周皆是大海。
塔波乔峰成为了塞班岛战役双方争夺的焦点,只要拿下了塔波乔峰,我们就可以掌控整个塞班岛的主动权,所以夺取塔波乔峰成为了整个塞班岛战役中的重要环节.......
23日晚间,我们连接到了上级的任务,配合步兵连营救一名我军被俘的密码话务员。在太平洋战争中后期,美洲的原住民纳瓦霍族战士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他们的语言复杂,除了他们自己的族人,整个世界上可以听懂他们语言的外族人只有几个人,于是他们的语言成为了美军的密码工具,他们当中熟练掌握纳瓦霍语和英语的战士都被军方训练成了密码员。密码话务员一旦落入日军手中,日本人就会对他们进行刑讯逼供,日本人的残暴是出了名的,为了得到他们需要的情报,他们会不择手段,上级担心密码员受不了敌人的折磨会出卖情报。于是命令我们连协助一个步兵连在全军对塔波乔峰发起总攻前,一定要救回那位受伤被俘的纳瓦霍密码员,如果不能将他活着救出来,就只能将他击毙。
这次的绝密任务我们不可能开着坦克大张旗鼓的冲进敌人的阵地救人,只能像步兵团的战士们一样,步行前往敌人的营地,根据侦察兵提供的情报,被俘的战友被关押在敌人隐藏在山洞里一座临时监狱,关押着我军多名战俘。沿途我们会遇到很多敌人的地堡和机枪掩体,如果正面强攻不仅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而且很可能全军覆没。
吃过晚饭,我亲自带队,从连队里抽调了三十名各方面素质都比较好的战士,跟随步兵连的50名战士一同出发,而连里的其他战士则负责营救同伴成功后,用坦克进行火力支援,掩护我们全身而退。
我们这支深入敌后的八十人小分队,虽然人数不多,但装备精良,几乎每个人都是参加过多次战役的老兵,步兵连方面的指挥官还是一位比我年长几岁,多次立功受奖的上尉。
保罗.福克斯上尉,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高大,来自得克萨斯州,参军前曾经是一名牛仔,在两个连的指挥官做过简单自我介绍后,我们这个小分队根据侦察兵提供的情报,开了一个简短的战前会议,做了一下行动部署。
一切准备就绪,晚上九点,我们准时出发离开位于山脚下的营地,朝夜色笼罩的山上前进。
一路上我们小心谨慎的绕过日本人的巡逻兵和地堡、机枪掩体。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朝目标方向前进,本来我军的阵地距离那个山洞并不是很远,如果以正常速度前进最多半小时就可以抵达,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绕了很多远路,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顺利抵达那个设置监狱的山洞。
在距离洞口大约四百米的地方,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山洞洞口的基本情况,洞口有八名日本兵把手,他们两个人一组,四人负责流动巡逻,另外四人在洞口一左一右架设了两挺九二式重机枪。
“布拉特上尉,你看前方有八个鬼子,两挺重机枪,咱们的狙击手只要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搞定,就不会惊动附近的敌人,咱们就能顺利进入山洞救人。”福克斯上尉指着洞口对我说道。
“嗯我看到了,咱们两个连都有枪法很好的战士,只要一击必杀,干掉这八个卫兵,咱们就有胜算。”我点点头答道。
“长官,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第一枪让我来。”一个年轻的战士走到我们俩身边轻声说道。这名战士来自步兵连,在出发前的会议上福克斯上尉向我介绍过,他是一名狙击手,枪法很好。我们一致同意由他率先发动攻击,其他狙击手紧随其后配合他干掉四名机枪手,再解决掉剩下的巡逻兵。于是,在极短时间内几名狙击手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挨个秒杀了洞口的机枪手,随后又击毙了四名巡逻兵。我们趁着其他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冲进了山洞。进入山洞后,只遭遇到了一些零星的抵抗,整个山洞里的防守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固若金汤,洞里洞外的日本守军不超过三十人,行动非常顺利,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在山洞的最下层找到了被关押的纳瓦霍密码员和六名陆军士兵,还有一名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每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密码员身上的伤被日军简单的处理过,敌人暂时没有对他进行刑讯逼供,我觉得日军之所以救治受伤的密码员并不是发善心,而是在获取情报前他们不希望密码员死去,我估计如果密码员伤口痊愈,他们一定会对他使用强硬手段,直到他们达到目的......幸亏我们营救及时才没有让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心里这样想着。救出被俘的战友,我们就该考虑撤退的计划了,想要全身而退,安全回到营地我们必须原路返回,一路上困难重重,到处是敌人,各种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导致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