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藏风被点名,认真聆听,这些正是师父逯仁给她起名的理由。
只差一条,藏风音同藏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逯仁愿她不要锋芒太过而遭天妒。
当下,对黄药师莞尔一笑。是肯定,是认同,是赞扬。
仿佛表示:少年,你会说就多说点。
黄药师的话却戛然而止。风水理论、具体操作、身边实例都说了,没必要再喋喋不休。
某人的笑容再动人也没用,他记性好得很,绝对忘不了是谁让他流泪,那一幕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中。
天泉方丈没在意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哪怕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构想出那些离奇经历。
“黄施主所言极是。听君一席话,贫僧甚为安心,塔陵的修缮必能顺利完成。”
天泉方丈一脸满意,显然放下了先前的种种不确定,只剩一点还要向池藏风核实。“小池东家,恕贫僧多事,能否请棺材铺信物一观?”
肯定了专业本领过关,但还需核实修缮者的身份。
“请看。”
池藏风取出了天云令,按时间推算是王怜花的母亲六十年前所铸,玄铁令牌云纹诡谲。
按照王怜花的嘱托,他的母亲与少林已故的长老有旧,那才有了长老的徒弟天泉找上棺材铺商议修缮佛塔。
姬冰雁见过一次令牌,没能认出它的来历。
眼下,天泉方丈接过令牌却瞳孔猛地一缩,手指完全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抱歉。”
天泉方丈努力扯出笑容,“乍见师父所言信物,贫僧思念旧日,一时失态了。”
什么?天泉方丈,你管这种情绪叫思念式失态?
这种本能的第一反应,分明是极力掩饰的恐惧与愤懑。
黄药师不露声色,但更添一分少林寺有些怪怪的感觉。场面上却佯装不知,甚至都没去看池藏风。
同样,池藏风也似并无察觉有何不妥,只做十分理解天泉方丈的说辞。“何来抱歉,睹物思人本就寻常。“
短短瞬息,天泉方丈已经面色如常,稳稳地将令牌交还给池藏风。
他并没有多提过去,也不问令牌的上任主人如何,话题直接转向两人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