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回到单元楼下，祁之旸锁完车时，宋晗已经蹦蹦跳跳地上了半楼，正在转角扶梯处。祁之旸小跑地上去，搀起宋晗冷白的手臂。
宋晗住三楼，祁之旸把他送到家门口，直到宋晗进门，他都站在原地没走。宋晗隔着巴掌大的门缝问他：“还有事？”
“明天……”祁之旸犹豫着说，“明天我送你上学吧……这些天我都来接送你。”
“不用。”宋晗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啧，你别不识好歹啊，我的后座，想坐的女生可排着队也坐不上去，现在我都主动邀请你了，你应该感谢才对。”
“请你把这些机会让给有需要的女生，谢谢你。”宋晗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祁之旸：“……”
得了，宋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都已经变成实质了。
祁之旸啧了一声，不要就不要，反正他的心意已经到了，宋晗再怎么样，再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管他跳瘸了还是跳残了。
祁之旸在鹦鹉的“欢迎咩咩回家”的声音中打开房门，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想起忘记消灭今天早上没吃早餐的证据了！
他正要偷偷溜进厨房把锅里凉了的早餐拿出来，送到楼下喂流浪动物，却见祁姝刚好从厨房走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皱着眉问：“祁之旸，锅里的早餐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没吃吗？”
“……”
一见儿子心虚的样子，祁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生气了：“祁之旸！你自己有什么毛病你难倒不清楚吗？早餐都敢不吃，你难倒还没被疼怕吗？！”
祁之旸早就被疼怕了，但他一向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生不如死了一次，他早就想不起胃疼是什么滋味。
……但他真心实意地不想再来了。
祁姝一言不发地瞪着他，祁之旸摸了摸鼻子，选择撒谎：“没疼，胃病已经很久没犯了，应该已经彻底好了。”他很小的时候祁姝就很忙，后来他慢慢得了胃病，祁姝自责难过了很久，祁之旸想起小时候他妈抱着他抹眼泪的场景就受不了，久而久之就不愿意让他妈为他而担心。
“你当我不知道这种病是多难彻底治愈的吗？”祁姝翻了个白眼，“没疼就好，下次早餐给我好好吃，否则我再也不给你弄早餐了，你就疼着去吧。”
祁之旸好说歹说，才让他妈放过他。祁姝后知后觉地掐着他的下巴：“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桌角上了。”
祁之旸抓起书包就跑回房间，把门关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打会儿游戏。
今天一天没打开的手机，刚解锁就是上午用小号和宋晗聊天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