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赵询京回了府,原想着人不过是正巧碰上罢了,却不想人竟直接一路朝着朝阳居去。
早上那句家人,恍惚间还是历历在目的。
想来人是有事,入了朝阳居朝华便退了伺候的侍女,亲自替人斟了杯茶水。
“太子,可是有事?”
赵询京看着那一脸淡然的人,心口处没来由的窝了火气,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自怀中掏出了封信来。
朝华见此一惊,第一反应便是爹爹的信,连忙伸手去接过。
果然,信纸上的“朝华”二字,便是爹爹的字迹。
拆开了信封,匆匆看完了信,朝华悬挂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
信中说,辽地战事已了大半,父兄皆安,无需多挂念。
信中还说,姝华当照顾好自己,同太子如鼓琴瑟,相知相信。
“劳烦殿下了。”
“孤明日出发。”
朝华闻言微楞,抬眸去瞧人,正好撞进了人双眸。
“临边,孤会照看好的。”
见朝华不说话,赵询京磨了半天又生了几个字出来,鲜少有什么机会同人这般看着,到底是忍不住撇开眼,倒是耳后竟生起丝丝热意来。
就这般对视了好一会,朝华才垂下眸来,真是有点什么毛病,就这看了几眼,这心竟怦怦直跳。
朝华轻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吐了口气平复了下,才细嚼起方才的话来。
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谢殿下了。”
憋了半天,还是只说出了这几字来,朝华微抿了抿唇,心底暗暗念了句不争气。
“你...”
“殿...”
静默了好一会,赵询京正准备开口,却不想朝华也一同说了话,一时又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