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又跟郑思远聊了几句,技巧地问了想知道的,最后才挂了电话。

    “奇怪了,这孩子应该是郑思远千盼万盼盼来的,怎么他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啊?”江筱还是觉得这一点有点儿奇怪。

    孟昔年也觉得不太正常。

    不过,郑思远好像在电话里也不太好说话。

    倒像是被人盯着通话似的。

    “他说蓝家主和蓝宝苑这段时间关系好像是缓和了。”孟昔年手指轻叩着桌面,微皱着眉,“斗了这么久,快要分出胜负来的时候反而关系缓和了?”

    “蓝宝苑可不是这样的人。”

    江筱想起蓝宝苑那女人。

    那可是一个相当果决又有手段的女人,本来已经快病死了,还能那么有魄力地拿出了一大片山脉来当医药费,换她治好自己和女儿。

    然后一大把年纪,拖着病体,照样跟章爷离了婚,再把私生女给认回家,把蓝欣茹扶到了南都名媛圈子里去。

    带着郑思远这个半路才接手的女婿,还能跟蓝家主斗,占了上风。

    越想越觉得蓝宝苑不简单。

    这样不简单的女人,不可能临到后头突然开始想什么家和万事兴,打什么亲情牌了吧?

    那么,怎么会突然就跟蓝家主关系缓和了下来?

    “对了,当年蓝家主不是还派人去离城拍过那张羊皮画吗?我现在很想知道,蓝宝苑知不知道羊皮画的存在。”

    “羊皮画里也有线索,那个把羊皮画送出来拍卖的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里面的秘密?”

    孟昔年想的是这一点。

    如果是的话,实际上就已经有人走在了他们前面,可那人为什么没有冒出来?

    江筱守着羊皮画,也在等着有人继续来找,结果一下子像是都被暗地里一只手压下去了一样,再没人提起这些东西来。

    想想都有点奇怪。

    所有人都突然放弃了?

    可能吗?

    “要不,我们去一趟南都?亲眼看看蓝家主和蓝宝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