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一脸疑惑:“他走这么急做什么?”

    “大约是在家闷得久了,想出去放放风。”牧与之温和道。

    季听顿了一下,这才恍然:“难怪他方才一直要给我买东西。”

    牧与之含笑递了杯水给她,等她喝完后才缓缓道:“听说我去找推拿大夫的时候,殿下没让驸马爷进门?”

    “……你问这做什么?”季听绷起脸。

    牧与之扬起唇角:“只是觉得他不在殿下身边,殿下一整日都闷闷不乐,所以想叫他过来陪着殿下。”

    季听轻哼一声:“我才不见他,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受伤……”

    “殿下,是你自己不留心才会摔倒的。”即便是平日惯着她,这会儿牧与之也提醒了她一句。

    季听当然也知道,只是扭伤实在太丢人,她总忍不住怪罪到申屠川身上。

    “殿下,驸马爷那性子,若你不叫他,他怕是会一直担心。”牧与之又说了一句。若非他当时一句转移矛盾的话,也不会有下面一系列的事,既然是他引起的,自然还得他来劝和。

    她沉默半晌,最后撇了撇嘴道:“那叫他来吧……先说好,我是给你面子,可不是真的想见他。”

    牧与之笑而不语。

    季听的脸颊微微发烫:“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他过来吧。”

    “我这就去。”牧与之说完便起身往偏院去了。

    他到偏院时,申屠川正坐在院中观月,听到动静后看向他,第一句话便是:“殿下如何了?”

    “未伤及筋骨,但殿下受不得疼,恐怕得在床上多躺几日。”牧与之如实回答。

    申屠川听到季听没事,肩膀才微微放松了些。

    牧与之斜了他一眼:“若非你心术不正,撺掇殿下给我们许亲,又怎么会生出这些风波。”

    “我同她已经吵架了,牧先生还是不要再冷嘲热讽了,”申屠川面无表情,“天色已晚,牧先生请回吧。”

    牧与之轻嗤一声:“等我传完殿下的话,自是要走的。”

    “说。”

    “殿下要你过去。”牧与之缓缓道。

    申屠川顿了一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