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印证这个想法,向辞拨了个电话给祝漪。
“儿子?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祝漪有点意外大儿子的主动,惊疑又惊喜,“生日快乐?”
“谢谢妈,”向辞单刀直入,“你和爸还在澳洲?”
“嗯?在啊,怎么了?”
“真的?”
“骗你干什么,”祝漪顿了顿,叹气道,“抱歉,阿辞,我和你爸本来打算今天回去给你庆生的,但这边实在走不开……”
正说着,依稀听见背景音里秘书压低声催促似的叫了声“祝总”。
祝漪又叹息一声:“小柯是不是去找你了?我让他替我和你爸带了礼物过去,晚上要是有空,我们再打个视频吧。”
向辞“嗯”了声。
祝漪不像在说谎,向辞转了转手机,隐隐开始期待今天即将发生的所有事。
但是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彩排的过程还是那个过程,工作人员说的话、舞台设置上的每一处细小问题、处理方法……还是那样千篇一律。
听了一整天早已经听过千遍万遍的话,向辞有点头疼。
是他想错了么?
难道上午的变化说明不了什么?
向辞坐在化妆间里,化妆师给他上妆的每一个步骤也是那么熟悉,他闭上眼,回想向柯的那通电话,也许他的猜想,要等晚上见到弟弟才能得到答案。
丁晗义捧着饭菜在旁边吃,边吃边看手机,给他念微博里的各种生日祝贺:“‘祝向大诗人生日快乐’、‘过生日出张新专辑不过分吧,歌也行’……问你呢,新歌什么时候出?”
“再说吧。”向辞说。
说出这句话时向辞恍惚了一下。
新歌……实际上他出过很多很多新歌了。
只是,没有一首能陪他一起度过命定的忌日。
向辞闭上眼,忽然有些累。
从前,他完全不信“江郎才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出道便身负盛名,许多人“出道即巅峰”,而他总能再攀高峰,这一路上就连低谷也是旁人一生难以到达的高度。即便到现在他脑子里依然时不时会冒出一段新的旋律。
只是他也能感受到,“创新”的频率越来越低了。甚至在好几次轮回里,他发布的都是上一次轮回创作的“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