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说话,我没醉。”冼卿终于也发现了对面他撞到的“人”是根路灯。
“行行行,你没醉,我醉了,那你带我去酒店?”兆焦觉得自己跟哄小孩儿似的。
冼卿猛地一扭头,盯着兆焦:“你敷衍我?”
兆焦:“……那,要不你证明一下你没醉?”
“可以!”冼卿道,“理论证明,酒精一般麻醉的是人的小脑,小脑主控人的基本生理活动。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走出的是直线,就说明我并没有醉!”
接下来,兆焦眼睁睁地看着冼卿走出一条差点儿歪到大马路上的“直”线。
“哎,哥小心……”兆焦话还没说完。
“砰——”一声又响起:
冼卿又径直撞到了路灯,他再次伸出手捂着脑袋,嘴里倒吸着一口气,含含糊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委屈:“这路灯怎么还会跑!”
兆焦:噗!
有恰好经过的路人,看着冼卿边走边笑一路走远了。
“哥,你今天,是要笑死我吗?”兆焦忍俊不禁地走过去拉他的手,“疼不疼,我看看?”
冼卿乖乖的放开手,露出了被连碰两次的额头,红红一块儿,还泛着青,轻轻一碰,冼卿便倒吸一口气。
兆焦摩挲着手指回忆那一瞬间的触感,热热的,硬硬的,已经肿起来了。
“哥,现在能让我送你了吧。”兆焦看着那突兀地肿起在冼卿光洁的额头上的肿块儿,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哦。”
这次冼卿没再拒绝,由着兆焦带他去了马路对面最近的一家酒店。
“你先坐会儿,我去开房。”兆焦把冼卿按坐在酒店大厅里的沙发上,“记得乖乖的,别乱跑。”
“哦,”冼卿微微蹙眉,却因为牵扯了额头上的伤哼了一声,只能纠结着面部表情,用语气表达不满,“我不是小孩!”
“对,你不是小孩。”
兆焦故意在冼卿头上摸了一把,成功引来冼卿的怒目而视。
心满意足地去办理入住,要送冼卿一起上去的时候兆焦看到冼卿头上已经乌青的包:“哥,我去给你买点儿药过来,你先坐这儿等我一会儿?”没听到冼卿回应,兆焦道:“那要不你先上去,我买完药去找你?”
这次冼卿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