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家上下数百口的身家性命,可全都系在您一人身上。”
“你所言究竟何意?”王介弗神色一僵,像是被陡然戳中了软肋,面上紧绷。
“王公子腰侧有一青紫胎记,四岁时不慎落水险些溺毙,因此格外怕水。”兰微神色不变,娓娓道,“您侄儿生性怯懦,惧蛇鼠,尤厌滑腻之物。”
“王大人,不知奴才说的可对?”
王介弗一悚,怒目圆瞪,挣扎着要上前质询一番。不等他动作,就被赫然上前的狱卒强行压跪在地,额角磕破了几道口子,他却浑然不觉,筛糠般剧烈抖动着,口中喃喃:“你…贱奴!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王大人不必心急,奴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尚未行刑。”兰微扫了眼他癫狂神色,不为所动,继续道,“奴才只是听闻喻家与王家素来交好,多有姻亲。”
“喻将军赤胆忠心,又戎马半生,曾暗中秘密豢养了一批私军,手握兵符。临死前,更是将一纸绝笔和兵符都托付给了王家,以求庇佑其子。”
兰微上前一步,揪着他蓬垢乱发将人带着提了起来,眸中深若寒潭。
“东西,王大人给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