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榆皱着眉,视线掠过眼前的一兜蜜饯,眸色深了些:“既然从别人口中问不出来,倒不如直接去问他自己。”
说罢,叹了口气,缓缓道:“他这性子,你不问他,他又怎会主动开口。”
萧宁垂下眼帘,盯着桌面看了会儿。
“我知道了。”
于是他晚课也告了假。
他借口身体不适要先行休息,拉着方榆就要往外头走。这套说辞放平常夫子自然是不信,可耐不住方榆在旁周旋一二,磨了半天,吹胡子瞪眼地总算是许了。
末了,拄着拐杖将二人送到门口,又忍不住唠叨,好说歹说劝他们早点回来。
为此,还引经据典掰扯了一通。
萧宁听得嫌烦,支支吾吾随意应了几声,将那包蜜饯揣在怀里,骑上马,拽着缰绳,大摇大摆地荡出了门,留下方榆在原地晃着脑袋叹着气。
今夜,他要独会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