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众人都去调查线索了。
盛濂和鹿听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前的闹剧和昨天如出一辙。
群众乐此不疲地和保安对峙,脸上癫狂又迷幻的表情几乎让人觉得,他们恨不得马上把看守所里的上将拖出来抽筋拔骨、磨牙吮血。
鹿听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趣地点评道:“这些人每天打卡上班,精确不误点,态度倒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全勤奖?”
盛濂:“……”
盛濂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他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看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妇女,被如同潮水般的人流推搡地四处移动。
他上前搀扶了一下,顺便问道:“阿姨,请问……”
然而没等他碰上,那个妇女先一步把他用力推开了。
妇女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力量倒是挺充沛,盛濂没防备往后退了一步。
逮着人就推?
妇女伸出手,还想再推一把。
盛濂皱起眉,刚想制止她,就有一道身影挡在他面前,同时抓住了那个妇女的手:“阿姨,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喜欢动手动脚呢?”
鹿听死死按住妇女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手上那股蛮横的劲,传递着不容小觑的威慑,哪怕他眉眼间仍是放松的神态,碎发下那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仍然让人望而生畏。
他个子高,妇女不得不抬头仰视着他。
妇女被他的眼神吓住,慌忙挣扎了几下,然而她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她脸上的皱纹扭曲了一下,身上的血液都似乎冻结了。
直到这时,被他挡在后面的盛濂才出声道:“你握上瘾了?还不快放开。”
鹿听瞬间恢复了慵懒随意的状态,那不同于往常的戾气转瞬即逝,他无比自然地回道:“怎么会上瘾,除了你的手,其他人的我都不喜欢。”
他又扭过头对着妇女,声音冷了几分:“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么?”
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