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前,陛下就曾与臣提起过封王一事,诸皇子或经历不足,或处事不足,能封王的唯有一位。”
淑妃柳眉微蹙:“你是说?”
“正统血脉,陛下嫡出,五皇子陈景清。”
那个师从大儒,温润玉质的贵公子。
听到这个答案,淑妃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心情好了不少:“原来是他。”
一个只会读Si书,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的软弱皇子罢了。
淑妃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到淑妃动摇,周远之不易察觉的露出一点笑意,暗暗放了心:终於敷衍完了一个。
最後,淑妃还在劝说周远之跟晋王站在一处,周远之只是笑着摇头,任她怎麽说也不肯答应。
淑妃只得放弃劝说,先回g0ng,今晚永帝宿在皇后g0ng里她才有一点点时间能出来,要是被人知道了,只怕又要多生事端。
虽然目的没有达成,但是...淑妃看着桌上那杯再次冷却的茶水,红唇浅浅上扬,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相爷是个会疼人的,本g0ng祝你早日觅得良缘。”
“谢娘娘吉言。”
周远之抬袖让淑妃扶着上马车,临走前,淑妃坐在马车内犹豫片刻,最後一次开口:“家兄他...”
“娘娘见谅,臣只能秉公处理。”
淑妃点点头,放下帘子启程回g0ng。
茫然夜sE里,马蹄声和车辙声哒哒响起,辕下的铃铛随着动作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动。
周远之站在门口负手看着马车走远,眸sE浅淡,唇角逸出一丝叹息。
“周远之,看什麽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远之转了身抬眸看向檐上:“怎麽不在屋里好好休息,下午伤的不疼吗?”
“疼。”小茶顿了顿,“不过还能忍。”
她从屋檐上跳下来,藏在身後的手抖了抖,抖出来一件厚披风,轻轻的披在周远之的肩上。
一边理着衣领还要说:“这麽晚出来怎麽不穿厚点,多冷啊。”
周远之不经意的拨开她的手,自己整理衣领,耳尖又不经意的红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