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心揪成了一团,往前踏了一步,金环忽然恢复原状掉在地上,她双脚踏空身体极速下坠。
猝不及防间,舒安歌紧急调整身姿,免得摔个狗啃屎,就在她即将落地时,忽然被人搂住腰身。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舒安歌鼻间,她心跳骤然快了半拍。
“宗前辈。”
宗御瓃收起金环,身子忽而前倾,倒在舒安歌身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急忙转身,将宗御瓃抱在怀中,神情急切的喊道:“宗前辈,前辈。”
鲜血染红了宗御瓃的衣襟,他面无表情的倚在她怀中陷入了昏迷。
他们还没出碧海门的地界,舒安歌担心被人趁火打劫,又唤了几声宗御瓃的名字,没得到他回应后,咬牙将他背在身上,朝山下走去。
宗御瓃比舒安歌高二十多公分,她小小的个子背起他来分外艰难,但她还是一步一步,硬生生的将他背下山。
到了山下后,舒安歌看着道袍被鲜血染红的宗御瓃,心中又急又怕。
她本打算咬咬牙,将宗御瓃带到宾馆去,不管怎么说总能有个休息的地方。谁知半路上他突然醒来,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去白云观,咳,去那里。”
宗御瓃说完话后,再度陷入昏迷,舒安歌只得停在路边,让他半躺在自己怀中,打开手机搜起了白云观。
百度地图上搜不出白云观的地址,舒安歌在浏览器中搜索之后,发现白云观距离此地大约有几十公里路程,是一个幽寂僻静的道观。
舒安歌将路线记在脑海中,深呼吸之后,背着宗御瓃再次上了路。
宗御瓃穿着道袍,胸前又被鲜血染红,两个人这样子坐车太扎眼了,容易被人报警。
虽然他们没做什么坏事,但跟警察打交道着实麻烦,所以舒安歌只有背宗御瓃前往白云观一条路。
还在她虽然只是炼气期修士,但体能比普通人要强上太多,背一个体重比自己重几十斤的人走几十里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不引起注意,舒安歌尽量走小路,尽管这样还是吸引了不少诧异的目光。
让舒安歌欣慰的是,宗御瓃的呼吸还算平稳,她一边艰难的跋涉,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跟他说话。
“宗前辈,你还好么?”
没得到回应,舒安歌悄悄换了称呼:“宗御瓃,这个名字很好听。你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不了,不知道有没有三十岁?”
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时代,能在五十岁前踏入金丹期,已经能算得上是天赋极高的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