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灯花噼啪作响,舒安歌回头,凝望着躺在简陋床榻上的宗御瓃。
他还没醒来的趋势,这让她有些许心焦,舒安歌用灵力将锦带烘干,缓步走到床边,手不知不觉放到了宗御瓃的脸颊上。
“你还好么?丧道人是冲着我来的把,都怪我连累了你。”
舒安歌的手指在宗御瓃光洁如玉的脸庞上轻轻划动着,望着他禁闭的双眼,心中无限惆怅。
正当她欲将蓝色锦带重新蒙到宗御瓃眼睛上时,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舒安歌先是一惊接着欢喜唤到:“宗前辈,你醒了。”
宗御瓃睁开眼,露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眸,他的瞳仁深处仿佛滚动着炽热的岩浆漩涡。
舒安歌盯着宗御瓃的眼睛,浑身发烫,意识开始发散,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吻他,吻他!
她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将灼热的唇印到他冰凉的唇上,手环住了他的腰。
亲吻并没让舒安歌满足,宗御瓃血红色的瞳色与俊美的脸庞,构成一种奇异的魅惑力,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宗御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微微蹙眉,伸手抵住舒安歌的身子,她却抓着他的手,往她胸前柔软处探去。
正在这时,听松道人突然从门内跳了进来,一手捂着眼睛蹦蹦跳跳的怪叫到:“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宗小子艳福不浅啊。”
宗御瓃一脸黑线,声线清冷道:“将她扶到一边。”
听松道人嘿嘿一笑,灵活的往前一跳,猿臂一伸将舒安歌从宗御瓃身上提起,一记手刀将她打晕。
在此过程中,他视线刻意避开宗御瓃的眼睛。
宗御瓃拿起锦带,重新系在眼睛上,用清冷如水的声音说:“将她放到床上吧。”
听松道人提着舒安歌衣领,将她往宗御瓃身上一抛,嘿嘿笑道:“宗小子,她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吧。啧啧,终于将你保存多年的初吻献出去了,心里一定很舒坦吧。”
宗御瓃将舒安歌扶好,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盘膝打坐,没有搭理听松道人的意思。
他也不恼,意味深长的扫了宗御瓃和舒安歌一眼后,哼着小调离开了。
清晨第一缕眼光从破旧的窗牖中照了进来,舒安歌眼皮动了动,翻了个身后睁开了眼睛。
破旧的屋顶,熹微的晨光,杂乱分布的蜘蛛网。
记忆回归,舒安歌恍然想起昨日宗御瓃受伤,她背着他长途跋涉来到白云观的事儿,也想起了那盏诡异的红灯笼和听松道人癫癫狂狂的模样。
后来呢,舒安歌手按着坚硬的床褥,侧过脸时看到了眼睛上蒙着蓝色锦带,正在凝神打坐的宗御瓃,记忆倏然回归,整个人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
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