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原主遭雷劈后因祸得福,似乎觉醒了了一身怪力。
她脖子上还挂着麻绳圈儿,还没接收原主记忆,外面冲进来了几个人,抬手抬脚就把舒安歌给弄了出去。
迷迷瞪瞪中,舒安歌只听到一个妇人冷哼:“晦气,这克夫的小寡妇,还是打发出去好,免得不明不白死在何家,引来大家笑话。”
从这话里,舒安歌至少知道了两点:一原主嫁人了,二是她丈夫被原主克死了。
紧接着舒安歌就晕了过去,往常任务中,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
这一昏,却足足睡过去了两天。
再次醒来,舒安歌已经将原主的记忆完全融合了。
周安乐的人生很惨,短暂的像流星一样,至死都有点儿像糊涂鬼。
但她的人生,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大荔国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原主的记忆里除了山还是山,连年号都不知,舒安歌也只能推断这是一个发展落后的封建社会。
周安乐芳龄十二,乃是新鲜出炉的小寡妇一枚。她出生在付店镇下一个叫西坪的小山村,据说八字生的好,所以隔壁会一点儿相术的大叔,帮她取了个安乐的名儿。
作为乡下赔钱丫头,一出生就能有名字,也是周安乐十二年来唯一沾八字光的一次。
周安乐出生时,周家穷又没分家。
她娘第一个娃生了个丫头,受尽了婆婆冷眼,连婆家的鸡蛋都没捞上个。娘家送的红鸡蛋还被婆婆收走一半,喂了幺儿和嫡亲的孙子。
一句话总结,周安乐就是个可怜小白菜配置的命。
待周安乐五岁,西南蛮族叛乱,朝廷在五里三乡征军。乔家一共三个壮男,需要出一个丁口。
乔老头和老婆子生了三儿一女,一个偏疼大的,一个疼小的,只有老二娘不疼爹不爱,推出去当兵了。
这老二名叫周二柱,正是周安乐的爹爹。
这一去千里,谁也弄不清楚西南那边究竟是什么地儿。
周二柱走了才一年,乔家就分了家,周安乐孤儿寡母的只分到了一亩山坡上的劣田。
没油水的地,一年播三斤的种子,也就能收个三十斤。为了这点儿粮食,一年到头浪费的心力,都不够造的。
再说大荔男尊女卑,男人走了欢喜娘宋氏只能跟着公婆过日子。刚开始还好,毕竟二柱是替一家人出征去了。
过了一年,两个妯娌就开始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