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山想到了什么,自嘲地笑笑“其实,我们与他又有何区别呢?也是陛下的一条狗罢了。但是你知道为何那些宗亲重臣一个个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却都给我三分面子吗?”
“呃张大人是陛下的心腹?”
“不,是因为他们怕我,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我一出手必定会让他们掉一大块肉下来,甚至能要了他们的命——即便做了狗,也要做最凶狠的那条。”
“受教了。”
张俊山眼神中闪过一抹回忆,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缅怀的神色稍纵即逝。他吐出一口气,恢复平时的语气
“说说吧,你和殿下的人是怎么起冲突的。”
王兴月把在偏僻街巷里和杜剑星、毛易山火拼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说完,顿了顿,试探地问道“要不咱们用这件事做些文章,在陛下面前烧他一把火?”
张俊山摇摇头“没有意义,方才我也威胁过他,甚至用郡主谋反的罪名逼迫他不插手此事,结果却是差点丢了性命”
张俊山又把当时屋里的情形说了一遍。
王兴月张大嘴,错愕道“殿下以往的行事作风,不会如此冲动啊,他到底图什么?”
张俊山意味深长地笑笑“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他是为了一个人。”
“什么人?”
“所有针对秦衣楼的事情先停下来,派人出去打听秦衣楼的那位‘霓裳仙子’,从去年上元夜的洛川衣会开始查起,我们现在的情报只知她是林语桐的入室弟子,姿色过人。
我现在要所有她到云中之后发生的事情,认识哪些人,怎么开的秦衣楼,怎么和郡主府扯上关系的,最重要的——与她可曾婚配,是否有交往的男子。
你们打听时尽量不要惊动殿下的人。”
王兴月起身道“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他回过味来,转过身不可置信地道“张大人是怀疑殿下与秦衣楼的这位东家是、是那种关系?”
张俊山点点头。
“哦,难怪!这就说得通了。”王兴月恍然大悟,“可若是如此,凌云绢纺的事情,我们还要做吗?”
“绫家能够复起,全赖绫相当年织出迷花缎,为陛下改制冕服。纵然绫家如何遮掩过去这段不太光彩的过去,迷花缎对于绫家的意义是不会变的,否则绫傅斯也不会兴师动众和我们跑了两趟。
若是咱们把这件事办好,绫家可是欠咱们一个大人情。”
“那,殿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