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里,楚军的军营极其不太平,一股暗流始终在默默的涌动着,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一个源头,那就是军中传言,范增已经归顺了秦帝扶苏。
“你们听说了吗?军师已经悄悄的投靠了秦帝,如今恐怕不会再回来了。”一名士兵乘着周围的人不多,轻声说道,两军交战期间,如果他这么说被长官听到了,绝对会因为动摇军心而被处以极刑。
“不会吧,军师可是霸王的亚父,当年老将军在世时就已经追随霸王了,当年秦始皇时期国通缉,那么艰难都挺过来了,现在军师怎么可能就背叛霸王?”一名士兵有些不相信道。
“怎么不会?人心都是会变的,当初军师是因为根本投降不了秦始皇才跟着老将军,如今秦帝愿意接纳他,我军又前途渺茫,军师当然有了别的心思,这人哪,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啊,难。”起初的士兵叹息道。
“可是,霸王不见得就会输吧,军师现在投靠秦帝,不就是投资吗?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更何况,如果军师等到霸王输了再投降,那就连锦上添花都不如了。“
这些士兵并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不远处,项羽的叔父项伯正在不远处,面色阴沉的盯着那些士兵,一言不,最终冷哼一声,拂袖直接奔着项羽大营而去。
“羽儿,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悠哉悠哉?”项伯愤怒的跨进大营,对着项羽不满道。
“叔父到底生了什么事,您这样着急?”项羽这些日子因为范增的事本来就头疼万分,项伯这么一闹,让他更加烦躁了,但是他是个万分信任亲族,尊敬长辈的人,因此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
“羽儿,现在整个军营里都在说范增投靠了扶苏,要里应外合解决了你,你怎么还坐的住啊?“项伯跺了跺脚。
项羽闻言立刻说道,“这不过是敌人的反间计罢了,叔父万万不可当真。”
项伯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他今天来为的就是彻底消灭范增,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在他看来,范增不过项氏一族的一个奴才,可是自己的哥哥项梁却让项羽拜这个奴才为亚父,偏偏项羽还万分信任他,弃自己这个叔叔于不顾,这就让项伯万分不爽了,于是,扳倒范增就成了项伯的一个执念,无论任何时候项伯都铭记在心。
“羽儿,这不可能只是谣言这么简单,你想想,范增可是您的亚父,身份甚至比你还要高,但是这次他却心甘情愿自降身份去当一个使节,本就奇怪,结果当了使节之后,却又久久的留在秦军大营里,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叔父已经老了,不想看着项氏一族再经历一次破灭,所以羽儿,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项伯拍了拍项羽的肩膀,转身缓缓地离去。
项伯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凡事不能逼人太甚,否则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所以他很识趣的恰到好处的给了项羽一个思考的空间。
项羽久久站立不动,思绪纷飞,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项伯快要走出大营时,突然叫住了项伯,“叔父,我不相信亚父会背叛我们,但是人心难料,又没什么办法测试出亚父的忠心?”
项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道了声成了,面上却始终不动声色,“我们可以先召回范增,之后再观察他的言行,然后派一个使者,假装是他的人,去秦军那里探一探虚实。”
项羽也点了点头,这件事就拜托叔父了,只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舒服万万不能让亚父察觉到,以免伤了他的心。”
项伯点点头,“羽儿你放心吧,叔父过了这么多年,伪装起自己的情绪还是会的,只是羽儿既然不好出面,那这段时间就找个理由不见人吧,到时候如果我们冤枉了范先生,也影响不了你们的关系,范先生就算怪罪,也只会怪罪我一个人。”
项羽颇为感动的看了项伯一眼,“叔父,此番就难为你了。”
范增渐渐的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陈凡对他太客气了,客气到已经远远过了对于一名使者的礼仪。
“扶苏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却又不说目的,难道他是想招揽我为他效力?”范增独自一人坐在帐中思考着这些日子的情况。
“不对,扶苏应该很清楚,我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羽儿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用功呢?不对!他想离间我和羽儿之间的关系!”范增到底是兵家顶尖的谋士,很快就想出了陈凡的想法。
“来人。”范增对着营门外喊了一句。
几个士兵立刻出现在范增面前,“请问范先生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