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广场，很久很久都没能安静下来。
数万弟子们都兴奋激动无比，亲眼目睹了何无恨与尘垚的决战，那一幕幕都令他们终生难忘。
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与激动之中，三五成群的高声议论着。
广场上，何无恨平静地将饮血刀收起，双手负于身后，脸上现出一丝微笑。
他缓缓扭头，眼神扫过广场四周的数万弟子。
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尽是一张张充满敬仰、尊敬的脸。
他清楚的记得，两个时辰之前，当他当众说出要挑战山河榜，夺取山河榜第一时，这些人的表情是何等不屑。
而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他已经实现了之前的豪言壮语。
之前所有认定他狂妄无知的人们，现在都一脸敬仰地望着他。
更甚至，无数人都激动的满脸通红，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何无恨目光平静，望着广场四周欢呼的数万人。
他的眼神扫过一张张陌生脸庞，看到一双双炽热的眼神，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下巴。
“这种感觉，真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赢得胜利，做到了令所有人都认定不可能的事，万众瞩目，受万人敬仰的这种感觉，令何无恨自豪欣慰。
而曾经光芒万丈，备受瞩目的尘垚，此时盘坐于地上，却没有得到多少关注。
世事本就如此，唯有最耀眼的天才与强者，才能享受万众瞩目的荣光。
失败者只能黯然退场，很快被人遗忘在角落。
半刻钟之后，在江天生的帮助下，尘垚才终于压制住伤势，虚弱的睁开眼来。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眼神也有些黯然。
江天生令一个分院执事搀扶着他，要带他回去继续疗伤。
但尘垚并没有离去，扭过头来望着何无恨，表情冰冷却认真地问道：“何无恨，最后出招之际，我的元力骤然暴跌八成，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江天生表情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原来如此的意味。
刚才尘垚施展绝招那一刹，面色陡然狂变，露出不可思议和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