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今儿来,本宫是来讨论一下,前几日的事。”
“哦?三皇子还有何指教?”周夫人话语中带着刺,且明显不愿多说。
“本宫将令爱送回来,并给周夫人您一封和离书,本宫当年所谋,不过竹篮打水,如今闹到这番地步,也是本宫年少不懂事,善始善终本宫也是懂得的,想必周夫人不喜亡子有皇家血脉,本宫赐嫡长世子,谥号州宁,记在皇妃名下,周夫人虽然打算告老还乡,您该得的还是要给的,周老将军想必也不愿见本宫,本宫便在府内为老将军吃素三月,以告亡灵。”
“三皇子有心了。”周夫人已经所求不多,毕竟当初是自家女儿选的,最后的结果她都承受,不受的人已经去了,她不能,周家哪怕还剩一人,都要好好活下去。
“周夫人,家中还有些小事,本宫先走了。”陈非站起来,“哦,周夫人最近消瘦得厉害,本宫过几日送些补品来。”
“若三皇子不怕打了自己的脸,尽管送。”
陈非不再说话,甩了袖子离去。
“织月?”已经夜深,但是房内还是未曾叫自己备饭,所以寒江雪试探着叩门。
“织月?已经两餐了,你不吃,她们也不给我吃。”寒江雪道。
“传膳吧。”刘岸黎推开门,眼睛肿肿的。
“嗯……你不吃,我也不吃,我不饿,不饿。”寒江雪说着,一边往后退。
“不用,我也饿了,叫厨子做盘醋溜肉段,别的你自己瞧着来吧。”刘岸黎声音瓮瓮的,说罢,又关了门。
寒江雪去了厨房叫厨子做了好多菜,却有几份颇为清淡,还要了一份小粥。
“我不喜欢吃菜,也不爱喝粥。”声音有些哑,想必哭了许久,却仍然好听。
“你中午未食,现在想必腹中空空,吃多了会腹痛。”寒江雪不理她,仍然把青菜和清粥放在她眼前。
“那个……”刚哭过的刘岸黎让人心生怜爱,指着醋溜肉段委屈巴巴的看着寒江雪,寒江雪抖了抖端粥的手,仍旧不理会。
“吃过这碗粥就拿给你。”
“谢谢寒江。”刘岸黎遂拿起清粥,三下五除二喝掉,然后盯着醋溜肉段发呆,“寒江。”
“食不言。”寒江道。
“那我自己转过去吃。”刘岸黎哼一声,端着碗起身要去夹菜。
“注意仪态。”寒江道。
“食不言啊寒江姐姐,你能不能别说话啊寒江姐姐。”
“食不言。”说罢,寒江吃光了最后一块肉,徒留傻掉的刘岸黎在桌前尴尬的站着,“对了,那个青菜,是猪油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