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撞上周牧野的目光。一向冰冷的视线此刻稍显复杂,隐约透露出紧张。

    阮宵还捂着半张脸,清亮的眼眸弯了弯,歪头,无声表示“没事,不会吐你家车上的”。

    下车后。

    周牧野关上车门,一转身,直接问阮宵:“什么时候跟我去孕检?”

    “……”阮宵正在喝鲜榨橙汁,猝不及防差点喷出来。

    他咳了半天,面红耳赤,说不出话,只能眼尾湿润地望着周牧野,不停摆手。

    不是不是!想哪儿去了!刚才只是晕车,不是孕吐!

    难怪刚才周牧野看他眼神怪怪的。

    谁料周牧野突然捉住阮宵摆动的那只手,拎起来,淡淡瞄了眼他张开五指的白净手掌,道:“这周五是吧?”

    “……”

    阮宵咬唇,露出要哭的表情,在周牧野的注视下,将纤细五指收拢,握成拳。

    ***

    阮宵进到班里,看到了原主在校期间唯一的好朋友,是一位女生,名叫秦双琪。

    秦双琪不但不嫌弃原主是个傻子,在校期间一直陪伴他左右,更是在多年后原主带球跑时,给他提供帮助。

    因此阮宵一见到秦双琪,就对这个身高一米七六、长得比他还高、一脸姬圈金瓜长相的女生充满好感。

    可再看其他同学,对他连友善都称不上。

    阮宵去组长那儿交作业,组长不仅不收,还翻他个白眼:“交了。”

    然后又跑去数学课代表那里加塞作业本,课代表却一手按在高高的几摞练习册上:“别弄乱顺序,好不容易理好的。”

    阮宵:“但我作业……”

    课代表打断他:“交得晚能怪谁?怪我咯?”

    阮宵拿着作业本,无力塌下肩,这才切实感受到,自己在学校里是个边缘人。

    在书里,原主一心围着渣攻转,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早就被大家贴上了怪胎、恶心、不知羞耻的标签。

    虽然知道,脸面是要自己挣的,但阮宵现在跟原主感同身受,出于私心,还是忍不住想,同学们大可不必这样对他。如果人人献出一份爱,世界将会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