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殷脱口而出：“不可能。”
容池的胸口像挨了一拳，闷闷的。
他轻轻揉了揉鼻尖：“嗯，我开玩笑的。”
也许是黎殷之前的反应让他麻木了，听到这句话，他竟然十分平静，脑子里只出现四个字“果然如此”。
黎殷嘴唇翕动，最后只吐出一个字：“哦。”
两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良久，黎殷问：“你是不是自己想离开破晓？”
“怎么说？”容池把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你在破晓也待了两三年了，他们什么好资源都没给你，还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要和你解约。”黎殷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眸光幽深，“是破晓对不起你。”
容池抽了一下手，他却用力攥紧，喃喃自语：“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身体不舒服？”
“没有。”容池再次抽手，黎殷也加重力道，拽着不放。
容池挑挑眉，猛地挣开他的手，提高声音：“我说了我没事，你还拽着干什么？”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黎殷的脸阴了一层，一股大力袭来，把他拽向黎殷的方向。
容池趔趄一下，摔到黎殷怀里。
“你疯了？腿有没有事？”
容池来不及揉被撞疼的地方，急忙爬起来，想检查他受伤的腿。
黎殷轻哼一声，抱着他的腰，把他抱到完好的那只腿上，沉闷地问：“为什么一见面你就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只是担心你。”
轮椅的扶手被折叠收起，容池侧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颈。
黎殷的手按着他的肩胛骨，使得他只能做出这种面对面拥抱的动作。
黎殷的脸刚好贴着他的胸口，呼吸的时候，温热潮湿的气体喷洒在锁骨上，有点发痒。
寂静的走廊里，呼吸声格外粗重。
容池垂下头，端详他的表情。
黎殷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并没有发怒，甚至还有点孩子般的赌气。